三人喊着,齐齐冲了上去。
开玩笑,就钱婆子那战斗力,莫夫人冲上去就是找虐的好吗?
杨淮清与莫老板一边要顾及莫夫人这边,还要护着莫云不被冲撞,那场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宾客们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有在一旁看好戏的,有真心极力劝架的,更有不少说风凉话的。
“看来这莫家以后有的热闹了。”
“就是,真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弄这么个疯婆子住在自家,这上门女婿也不是啥好鸟……”
桌上有现成的瓜子花生,谁也没着急离开,或坐或站地磕着瓜子花生瞧热闹。
哎呦喂,这可比看大戏还要来的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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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宴演变成一场闹剧,最后以杨淮清同几名小厮合力将钱婆子拖出前厅落幕。
宾客们意犹未尽,莫家人精疲力竭。
可见这几日钱婆子吃得足够好,将浑身气力都养回来了。
莫老板当场就要为女儿休夫,夫人被那疯婆子打的实在太惨了。
莫云哭哭啼啼,又安排人趁夜找大夫为莫夫人医治。
杨淮清将钱婆子拽回她暂住的院子,莫老板安顿好妻女后气冲冲过来,直接将一张休书甩在地上,“签了,带着你娘赶紧给我滚蛋!”
闻言,杨淮清一个滑铲跪地,拽着老岳父的下摆哀声祈求,“岳父大人,我娘她糊涂,也是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拱火,我已经交代过她,绝对不会再犯了。”
“如今云儿带着身子,她受不了这样打击的呀!”
钱婆子头发蓬乱,真像个疯子做派。
见状,立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对上杨淮清警告的眼神,张口的话猛然又咽了回去。
她谨记儿子方才的话,为了此后能过上好日子,暂且忍上一忍便罢。
听儿子这么说,跟着重重点头,“亲家,我,我都是被那个贱婆娘给激地,以后绝对不会了,不会了……”
莫老板连个眼风都没给钱婆子。
他抬起脚,狠狠踹向杨淮清胸口处,“你还记得云儿怀着身子,你可知今日你这个娘捅了多大的篓子?”
杨淮清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脚。
这老东西一点劲儿都没收着。
杨淮清‘噗通’一声倒地,钱婆子急忙来抚,“你个……”
杨淮清一个眼神投去,钱婆子立马闭嘴,心内默念:酒楼、大宅子、金孙孙……
她不气,她忍!
“那邢夫人乃镇上金玉楼老板的夫人,她妹妹是县太爷最为宠爱的小妾,你娘打了人家,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赔吧!”
得亏今日人家只带了个丫鬟过来,否则这钱婆子当场就能被人给废了。
莫老板此话一出,母子俩肝胆俱裂,互相对视一眼,这个万万没想到。
不就是一个嘴不把门的长舌妇吗?
咋就成了县令最受宠小妾的姐姐?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不会来报复吧?
就听莫老板继续道:“且云儿她娘如今还昏迷不醒,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绝不会轻饶你们母子!”
杨淮清跪地不起,仰头一脸哀求看向莫老板,“岳父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您别赶我们走,我还要照顾云儿,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还有酒楼的生意我也会逆风翻盘,求您给我这个机会,若是我做不到您再赶我走不迟。”
莫老板冷笑一声,“你诱骗云儿,酒楼生意由此一落千丈,我真是昏了头答应你和云儿的婚事!”
但木已成舟,罢了,便为了云儿腹中的孩子,暂且留着他。
可这老东西又凭什么?
他凌厉眸子看向抖如筛糠的钱婆子,抬手指着她,“想要暂且不休夫可以,但她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否则我全家都要受她牵连,为她陪葬。”
钱婆子傻眼。
杨淮清朝她看去,见她直惊恐摇头,对着莫老板道:“亲,亲家,你这话是何意?我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啥也不懂,你就让那什么邢家当我是个屁放了行吗?我求求你……”
说着,钱婆子当真是吓尿了。
身下洇湿一片,尿骚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莫老板嫌弃地抬脚出了屋子,抬手掩着鼻子头都没回。
“你好好想想是要保全你娘还是牺牲自己和整个莫家,最晚明早给我答复。”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便抬脚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