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秀继续说道;“古代的很多诗人流下很多精美的请词赞美泰山。元朝的杜仁杰写道
泰山天门,无室宇尚矣,布山张炼师为之经构;累岁乃成,可谓破天荒者也。齐人杜仁杰,于是乎铭之:元气裂,两仪具,五岳峙,真形露,惟岱宗,俨箕明,仰弥高,屹天柱。潜干劫,空来去,谁为凿,起天虑。匪斤斧,乃祝祖。一窍开,达底处。十八盘,盘干步,荠初吐,抱围树,日车昃,惨曦驭。六龙烦,莽回顾躇此往,嘉无数。无怀下,兵刑措。七十君,接豪铭。圣道熄,彝伦匙,揖让歌,篡夺屡,忽焉阖,梗天路,象纬森,敕词护,朝百灵,由兹户。金璀璨,朱间布,九龙蹲,万无怖,我欲叩,阍者怒,辟何时,坦如故。对冕鹿,获控槊,豁蒙蔽,泄尘雾,刮政疵,剔民蠹,上得情,下安怍,蒙血殚,帝验值。崖不磨,苍整逊。
刻骤铭,期孔固。霍万世,正王度。还有李白,杜
甫,什么。...高泽明笑着说:““好了,不要多说了,赶紧回去准备
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天见了,你就更加领会了泰山独特的精髓。'
刘玉秀站了起来,对高泽明的额头轻轻一吻,哼着歌曲翩翩而去,高泽明望着刘玉秀欢乐的背影,暂时忘却了烦恼。
高泽明城来了公司的其他人员,将工作做了一个妥善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高泽明和刘玉秀坐车去了泰山,是烟是雾,高泽明和刘玉秀辨认不清,只见灰蒙蒙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个严实。古老的泰山越发显得崔嵬了。
高泽明和刘玉秀才过岱宗坊,震天的吼声就把他们吸引到虎山水库的大坝前面。七股大水,从水库的桥孔跃出,仿佛七幅闪光黄锦,直铺下去,碰着嶙嶙的乱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这里叫作虬在湾:据说虬早已被吕洞宾渡上天了,可是望过去,跳掷翻腾,像又回到了故居。
他们绕过虎山,站到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却暗恶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黄锦是方便的比喻,其实是一幅细纱,护着一幅没有经纬的精致图案,透明的白纱轻轻压着透明的米黄花纹。一也许只有织女才能织出这种瑰奇的景色。雨大起来了,他们拐进王母庙后的七真祠。这里供奉着七尊塑像,正面当中是吕洞宾,两旁是他的朋友李铁拐和何仙姑,东西两侧是他的四个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吕洞宾和他的两位朋友倒也还罢了,站在龛里的两个小童和柳树精对面的老人,实在是少见的传神之作。一般庙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诞,造型偶尔美的,又不像中国人,跟不上这位老人这样逼真、亲切。无名的雕塑家对年龄和面貌的差异有很深的认识,形象才会这样栩栩如生。
不是刘玉秀提醒该走了,高泽明还会欣赏下去的。他们来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连穿过三座石坊:一天门,孔子登临处和天阶。水声落在他们后面,雄伟的红门把山挡住,走出长门洞,豁然开朗,山又到了他们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进虎山水库的中溪陪我们,一直陪到二天门。悬崖崚嶒,石缝滴滴 On,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涧,涓涓的水声变成匍訇的雷鸣。有时候风过云开,在底下望见南天门,影影绰绰,耸立山头,好像并不很远;紧十八盘仿佛一条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峡当中;更多的时候,乌云四台,层峦叠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蹚过中溪水浅的地方,走不太远,就是有名的经石峪,一片大水漫过一亩大小的一个大石坪,光光的石头刻着一部《金刚经》,字有斗来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让水磨平了,
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脱下来,凉快凉快。说巧也巧,他们正好走进一座柏树林,阴森森的,亮了的天又变黑了,好像黄昏提前到了人间,汗不但下去,还觉得身子发冷,无怪乎人把这里叫作柏洞。
两人抖擞精神,一气走过壶天阁,登上黄岘岭,发现沙石全是赤黄颜色,明白中溪的水为什么黄了。靠住二天门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真是又是骄傲,又是担心。骄傲已经走了一半的山路,担心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
云薄了,雾又上来。歇歇走走,走走歌歌,如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困难似乎并不存在,眼面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两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从下坡路转到上坡路,山势陡峭,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路一直是宽整的,只有探出身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测的山沟边,明明有水流,却听不见水声。仰起头来朝西望,半空挂着一条两尺来宽的白带子,随风摆动,想凑近了看,隔着辽阔的山沟,走不过去。两人正在赞不绝口,发现已经来到一座石桥跟前,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雨打湿了浑身上下。原来我们遇到另一类型的飞瀑,紧贴桥后,两人不提防,几乎和它撞个正着。水面有两三丈宽,离地不高,发出一泻千里的龙虎声威,打着桥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口沫喷的者远。从这时候起,山涧又从左侧转到右侧,水声淙淙,跟他们跟到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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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云步桥,两人开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南天门应该近了,由于山峡回环曲折,反而望不见了。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装扮起来。刘玉秀学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叶子全蔫了,才带着抱歉的心情,丢在山涧里,随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天矫”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像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枝叶,像是和狂风乌云争夺天日,又像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有的松树像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不管怎么样,它们都让你觉得它们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谁少了谁,都像不应该似的。雾在对松山的山峡飘来飘去,天色眼看黑将下来。
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一级又一级,是乐趣也是苦趣,好像从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迈前脚,拖后脚,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两人靠住升仙坊,仰起头来朝上望,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搭在南天门口。我胆怯了。新砌的石级窄窄的,搁不下整脚。怪不得东汉的应劭,在《泰山封禅仪记》里,这样形
容:“仰视天门安辽,如从穴中视天,直上七里,赖其羊肠逶迤,名曰环道,往往有组索可得而登也,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如画重累人矣,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
走十几步,歇一口气,终于在下午七点钟,上到南天门。心还在跳,腿还在抖,人到底还是上来了。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两人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