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我拼死拼活,带着将士们收回的城池,你一个文官随便动动嘴皮子,说让出去就让出去?”
祝常卿早就提防他这一招,赶紧往后躲,躲到了莫文平身后:
“我又没说错,现在咱们国库打不起仗了!
劳民伤财不说,打下来了也没几个百姓。
他们要的都是西澜河以东的一些小城池,早些年的时候,不也割给过他们吗?
再过些年,咱们赵国强大了,再让他们还回来就是了。”
叶秉恒气急:“你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打仗?”
趁着他俩吵架,萧璟月对莫文平说:“地图。”
莫文平将地图展开,挂在了墙壁上。
萧璟月发现,赵国要割让的土地,确实不大,只是几个城池,说是城,其实只是几个小镇子。
可这几个镇子,都是在西澜河以东。
西澜河是赵国和宁国交界的地方,以东乃宁国,以西乃赵国。
若是把这几个镇子归给宁国,恐怕宁国将再永无宁日。
见小殿下看起了地图,叶秉恒也不和祝常卿打了,老实地站在一旁,等候太女殿下的决断。
祝常卿见状,心里满是疑惑。
就算皇太女殿下再聪明,也不可能理得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吧?
这么大的事,要是她向着自家外祖父,直接就听叶秉恒这个老家伙的话,那岂不是要坏事?
只见,小小的殿下,头戴九珠冠,指着地图,小手一挥,道:“打。”
叶秉恒忙附和道:“殿下说的对,凡是大宁国的领土,寸土必争。”
祝常卿暗道不好,说:“叶国公,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殿下的长辈,就干扰殿下的判断!
这打仗可是要钱要粮的事,不是你说打就打的。
我们京都附近,遭了瘟疫的灾,康州附近,又遭了雪灾。
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要钱。
现在就要播种了,更是要一大笔支出让百姓耕种。
若是打仗,那地里的粮食谁去种?你吗?、
你把壮劳力都带走了,今年秋天,我们的百姓吃什么?吃西北风啊?”
叶秉恒说:“难道仗就不打了吗?你今日让十城,明天就要让百城,再过几年,国将不国,还吃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