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孙子和地主崽崽,都是一样的。出生不好。”
其实陈本虚心里对为什么,不要自己再去参加活动。早也有点晓得。不过她当着那么多同学,一下子就点明了,陈本虚的家里是地主。
小小的陈本虚心里,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只见陈本虚一时间,也两眼红红的,看着她,大声怼了回去:
“陈老师,你说陈本虚,家里的成分不好,不能参加学习小组。”
“是的。”
“那有的人,爸爸都是反动派的营长,还给人家枪毙了。都能够当光荣的人民老师呢。”
只见陈老师一听这话,那脸就刷地一家伙,血色都再看不见。
她眼睛搭了下来,一会儿,又紧紧地闭上了。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人虽然还站在那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同学们呢,都傻傻地看看她,又看着陈本虚。
好多年以后,还有同学对陈本虚说:
“那一回,陈老师差点让你给气死了。”
“她有什么气的呢。为什么不像我们的阙老师,成老师,要学习一起学习。在玩一起玩。”
“你不知道啊。成老师人家本来就是个军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分的负担。阙老师呢,家里只是一个城市贫民。也不管更加不怕别人说什么。陈老师自己,就麻烦多多。要不然样子那么好看。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嫁不出去。”
陈本虚心想,这也是的,你看人家成老师和阙老师,心宽体健,都八十多岁了,还参加了当年班上同学们的微信群,天天在一起,玩得是那么嗨呢。
有什么办法。山沟沟里头凤凰城,那时是相当诡谲。虽然到了政权更替之年,满打满算,也才只有好几千人丁。
可几十年那乱世里头,两边出来的将官,确实是不少的。
在那场乱搞开始时,就有人说,你们要抓什么残渣余孽,我们在全国,主要就要抓那个湖南。这湖南还不算,主要的就是要抓凤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