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左浩鸣本以为陈娴在听到这件事后会流露出伤心的表情，可她竟然在下一瞬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看着对方竟然对一个为了与龙极区作斗争而视死如归决不屈服的人的死去而感到高兴，左浩鸣不禁心生一抹不快。

但结合秦暮当时提到陈娴的话语和神情，左浩鸣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程度的误会。

想到这，左浩鸣开口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他了，秦暮他其实是……”

“是卧底对吧？！毕竟存放证据的地点都是他说的呢，可那又如何？！！”不等左浩鸣说完，陈娴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亲手杀害我哥的事实又不会改变！！！”

什么……？

本还想反驳，可当陈娴将那冲击性的事实说出口后，左浩鸣却怎么也无法再开口。

千种万种想为秦暮辩解的话此时都卡在喉咙中无法再说出口。

见左浩鸣不再开囗，陈娴像是发泄情绪般的继续开口道，“我和哥曾经那么信任他……他甚至还是哥的师傅，可在那次针对龙极区的抓捕行动中他竟然朝把后背交给他的徒弟开枪！”

“当着所有人的面！”

痛苦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陈娴撕心裂肺地朝左浩鸣哭喊，将这些年积压的不满与委屈全然发泄出来，随后泄了气般的蹲在地上抱腿痛哭起来。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左浩鸣不用特别思考也能想到，甚至陈娴都有可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然秦暮若是真是为了投诚而当着龙极区和警局的人的面去杀害陈娴的哥哥，那完全不用在这么多年间去收集证据。

只是……

左浩鸣看着地上仍在哽咽着的陈娴。

还是先让她缓过来吧。

她估计也是意识到这些后才突然情绪崩溃的。

本以为是自己信任的人在杀害自己的亲人后逃走加入龙极区，可事实却并不是如她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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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心中那份对秦暮的仇恨便无处安放。

自己恨了那么多年的杀兄仇人其实真是付出了一切去对抗龙极区的警察，这换谁都难以接受。

许久，陈娴她终于从地上站起，随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看向左浩鸣，说道，“好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