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阵昏沉,一阵清醒。

秦朗知道,自己这多半是要病了。

可是他不敢说,自己可是这一军的精气神,他若倒下,对自家部队的士气那可是巨大的打击。

所以平日都是下去走路的,这次也搞起了特权,让人牵马。

能不走路,避免人看出端倪来。

“北望,去找军医过来,悄悄的。”秦朗思索了一下嘱咐身边的小马倌道。

“是,大人。”宋北望有些担忧的看了秦朗一眼,没再多问下去。

......

部族军这一夜不好混,天色太暗了,本就是长途跋涉,很多人困顿不堪,再加上山路崎岖。

落马坠崖的可不在少数。

一夜竟有300余人死伤。

萧庆没敢下命令休息,因为他看到公主没有停下的意思。

耶律诗雅也是满身疲惫。

可差秦朗一日的路程,她是着急的。

虽然后续能通过秦朗冲杀部落浪费时间补回来,可那无疑要更久不是。

她不想等那么久。

不过别说手下的部队,自己都困的顶不住了,于是她松口休息。

一个休息是300多条人命换回来的。

值与不值留待后人评说。

这一觉,耶律诗雅睡的踏实。

很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虽然条件很恶劣。

......

“秦朗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你们皇城司都是干什么吃的?”

养心殿,赵恒赤着双目看着自己的大伴,咬牙切齿的道。

“官家,这西北军情已经是一天四报了,累死的信马信使都不下十个。

没有小主子的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马保苦笑的着解释。

赵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哼,高琼在干什么?我拜他为帅,可不是让他裹足不前的。”赵恒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