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初看还不适应,到现在已然麻木。

3.5千人的大部落,也不是迅字营的一合之力。

不过3次冲锋,已然不见有人还敢反抗。

辽人也是人,不是人人都是皮室军,能顶着巨大的伤亡不崩溃。

起码部族的这些人没有这种勇气。

他们有嘶嚎哀叫的,有跪地瑟瑟发抖的,还有神情麻木的。

老边军眼神里倒是透出了几分光彩。

因为他观察到,刚刚的冲锋和现在的收割,他们有意无意的都避开了那些衣着褴褛的宋人奴仆。

除了实在避不过,误伤误杀的,他们在避免宋人的伤亡,这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他继续观察着这些‘马匪’,出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令行禁止,一个队正一个口哨,属于他那一队的骑兵快速集结离开。

这马匪哪有这配置,要都这么训练有素,进退有序,辽人早被欺负死了。

所以老边军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太过惊世骇俗,他自己首先就否决了。

可这群人实在是太有针对性了。

冲锋和砍杀,甚至连怒喝都没有,就那么沉默着冲刺,沉默着挥刀。

石科部被彻底镇压,老边军算了下时间,从火起到冲锋,到现在肃清抵抗。

二刻钟。

“大宋官军?”他从架子车下小心的探出身来。

看着两个游弋到此处的两个‘马匪’他出声道。

“你是何人?被掳来此地的宋人吗?”其中一人和伙伴对视一眼。

看出这人就是宋人,没有痛下杀手,回答他道。

“是啊,我也是边军,澶渊之盟时左前营的哨官。”老边军热泪盈眶道。

“边军?”迅字营将士讶异的看了这人一眼。

“如假包换,我有牙牌为证。”说着便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拿出一副干净的牙牌。

上面写着他的户籍和官职。

木牌的材质很有年代感,可保存的很好。

这些都是心向大宋之人。

秦朗嘱咐过要好好的对待这些人,所以两个兵士翻身下马。

“前辈,请了,去大营中间,面见我们秦大人。”一人出声道。

“好好好,能在腹地看到宋军,老朽死而无憾了。”他根本不怕是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