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帝最信任的侯爷,他的话可不是那么简单,一言一举,都是饱含深意的。
曾天赐心下一凛。
听话听音,李顺心说让自己谢他,那就是这人若是出事,自己这二品节度使也会有麻烦。
“那下官对着这些辽人,这个尺度要怎么把握?”曾天赐此刻也大舌头。
“尺度?不知道,反正那个弄不好,你就得实现自己的愿望了。”李顺心道。
“下官的愿望?”曾天赐疑惑道。
“是啊,解职回家,哄孙子颐养天年,这不就是你的愿望么。”李顺心看着他嗤笑道。
这人出事,那自己节度使就别干了,曾天赐食指扣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中思索。
他那些想解甲归田之类的屁话,无非是发发牢骚。
正二品的大员,习惯了掌握生杀大权,他能过普通人生活?
吐槽玩笑都可以,但你若真较真,那他就该给你急了。
“那下官可得好好守着这边疆了,辽人也不能太过分。”他摇晃起身,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对喽,咱有盟约的,那辽人不守,那揍了他也得忍着。”李顺心满意的道。
“不是揍他们,咱怕是真揍不了辽人,可防着他们,下官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曾天赐苦笑道。
边军战力属实不俗,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不然也不至于让辽人气焰一直嚣张下去。
之前曾天赐确实没有尽力为之,主要是成本问题,边军的御敌可不是简单的和辽军顶牛。
粮草,武器,还有银两都得筹措。
这是他作为节度使要全盘考虑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管制那么死,一个是怕激怒辽人,另一个是出力了在朝堂也不落好。
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李顺心的话还是在提醒他,别的没什么关系,但是这秦别驾你得护住了。
不然你这节度使也就当到头了。
两人交谈完毕,曾天赐又顺了一瓶白酒摇摇晃晃的辞别了李顺心。
刚刚走出营帐,曾天赐的身形已经稳住了。
他的脸色依旧酡红,可说话和行为已经没有大碍。
一旁的亲随抬手招来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