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辽人才在这老老实实,毕竟大家都知道,钱有多有少。

但是命只有一条。

来到府城广场中央,这片空地上不少工人正在劳作。

他们衣着很整洁,正在往一个个无字碑上刻字,一笔一划都显得庄重。

“这地方又是?”喜子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白玉砌成的广场,光看造价就已然不凡,这么昂贵的白玉堆砌的广场肯定是重要的地点。

衙役看到此处也有些情绪低落。

“这是我们的英灵广场,那是英灵碑,为保卫府城战死的军人。

都会把名字刻在上面,受府城百姓供奉。”

喜子和校尉对视一眼,武人在何处能有过如此尊崇的待遇。

一时间校尉的眼眶有些泛红,他当时记起了自己当年的袍泽兄弟。

多年前埋骨他乡,可曾有人这么纪念他们。

若真有人如此,哪有当兵敢不卖命?

府衙门口,秦朗被通知要接旨没有一点惊讶,因为这是他早就知道的消息。

春兰一早就告诉他了,没有了神秘就没有了期待。

“罚俸一年,呸,什么东西,打皮室军罚俸,也就朝堂的那些奇葩做的出。”秦朗啐了一口唾沫。

顺手面无表情的排出2文钱给边上笑的一朵花的大妈。

作茧自缚啊。

大妈拿着钱没有离开,她知道这地方今天人多,没素质的人也多。

一人一口唾沫,那今个咱小区的居委会就发财了。

这些人都是靠道德监督,若发现有人胡乱罚没,或者罚没的金钱被私用。

那这一家将被清理出府城,所以代价很大,没人会为这钱铤而走险。

根本不担心他们滥用职权或者贪墨。

“兹,保定府别驾秦朗,接旨。”喜子拿出圣旨在秦朗面前站定。

秦朗站的比他还直,没办法,御赐非皇帝不跪,这旨意不能大过皇帝吧?

若有人真挑理,那不过两张口狡辩,怎么说都解释的通。

但是相信这老熟人喜子不会把自己点了的。

秦朗微微和喜子点头,喜子便开始宣读政事堂起草的这份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