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汗珠早就沁湿了掌心。
那锋利的弯刀若是撕破防线,就能轻易的割掉他的头颅。
更近了,一个臂力惊人的辽军能把散箭射到阵前了。
“散!”秦朗约莫了下距离,果断命令道。
以他为中心,府军立刻向两边裂开,抬着他的府军撒开脚丫子往人堆里跑。
百余架神臂驽,床弩散发着蓝色的幽光直面冲锋而来的辽骑。
“散开,是弓弩,散开!”突奎宿看清府军身后的器械吓得亡魂皆冒,立马吼叫道。
可攻势已成,想散开哪有那么简单。
“放,阶梯射击!”秦朗在架子里发出命令。
在辽军靠近时,他就顺手就升起了架子上的钢板。
牢牢把自己遮住了,逃跑路上自己明显是被重点照顾了。
身边叮叮咚咚的箭矢声音不断传来。
好在钢板用料够扎实,全部挡下了,只是四下黑洞洞的。
抬他的甲士换了一波又一波,此刻端坐在其中的秦朗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吃足了劲的巨箭在府军的操作下破弦而出,带着急速的声音重重的射在辽军冲锋的路上。
一连十几匹马被瞬间洞穿。
冲锋的小队肉眼可见的塌陷了一段。
床弩发完威,神臂驽也如雨点般扑来。
无奈数量上实在不多,但攻其不备,确实也刮掉了皮室军一层皮。
留下了三百余具尸体。
到底是辽国的精锐,这点死伤搁在一般的军队早崩溃了。
可他们没有,马速缓下来后,他们竟然悍不畏死的向着两侧继续冲了起来。
这完全都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为没人告诉他,他们面对的是辽国的皮室军。
哪怕亲军中再精锐的部队,这一壶下来,他们都得丧失斗志,不过哪有事事遂人愿的。
秦朗趁乱从架子下方爬了出来。
这波他终究是托大了。
从惊惧中恢复过来的皮室军,飞速向着两旁的宋军凿穿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