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好吃,就是有点干巴。”秦朗把最后一个桃酥丢进嘴里回答道。

“给会元看茶。”声音的主人嘱咐道。

“是,官家。”一群人跪倒领命。

“我说这声音如此温和有力,充满着慈爱和睿智,原来是官家到了。”

秦朗头皮一紧,药丸,立马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地。

喜子不是说要待一会官家才会到么,怎滴提前了?

莫不是这喜子和钱易有交情?故意整自己的?

秦朗斜眼看,喜子此刻抖的跟筛糠一般就知道,他也不清楚官家为何提前来了。

这官家是搞的突然袭击。

“你小子,就会在嘴上讨便宜,等下就要看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赵恒笑的畅快。

见自家儿子哪有等的,肯定是迫不及待地了。

你说秦朗殿前失仪,科考前吃东西,没人规定不能吃啊。

以前他们不吃是他们没提这个要求,再说殿试与我儿长身体相比,那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吗?

今日就是殿试取消,秦朗也得吃饱了。

“请官家尽管出题,小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朗一看赵恒没生气,大胆起来。

胸脯拍的震天响。

“最好是这样,茶呢?”赵恒扭头问道。

“来了,来了,官家,茶来了。”马保小跑着把茶端了上来。

秦朗看着递过来的茶水愣着。

“发什么呆啊?喝啊。”赵恒催促道。

秦朗心下紧张,这不能毒死自己吧?

清茶下肚,几分钟后秦朗舒了口气,嘿,您猜怎么着,没死。

这大宋不愧是优待士子的典范,你说就这小恩小惠皇帝给的,哪个士子能不卖命?

哪个士子不五迷三道的,什么是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

秦朗终于知道,大宋的士子过的都是什么生活了。

可是这不该是百姓困苦,军队孱弱的理由,此刻他反而更下定决心。

眼前这仁爱的老头,秦朗只能心道对不起了,这不是你的错,是这制度错了。

“吃完咱就开始吧。”赵恒手一挥,就有宫女上前把两个空盘和秦朗喝完的茶水一并撤下。

赵恒也切了大号,一脸威严的走到龙椅面前端坐。

“陛下到。”马保一扬浮沉唱号道。

“臣等拜见陛下。”秦朗和一众学子再次跪地。

这是喜子刚刚来教他们的。

这也算正式的场合,行跪拜礼是理所当然的。

大宋的官员跪的时候不多,这也算是一个。

刚刚那种情况是秦朗自己怕被怪罪才跪倒在地,讨个乖而已。

“平身吧,列位学子皆是英才,吾大宋与士治天下,诸位当是国之栋梁,朕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赵恒左手虚抬道。

“入座!”马保中气十足的道。

在场学子纷纷入席,正襟危坐。

“请吏部尚书,政事堂相公们入殿。”马保接着道。

接下来穿紫戴金的政事堂参知政事,在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唯一扎眼的就是这吏部尚书,孙启智。

要知道政事堂的官员们,最低可都是二品及以上的存在。

不过也说的通,毕竟这两场考试都是孙启智的主持的,在座的考生都知道这位主考。

故而也被准许入大庆殿,以示恩宠。

当然心思复杂之人都觉得,孙启智的下一步也要入政事堂了。

皇帝的态度模棱两可,反正外面风风雨雨的传的乱七八糟。

两位当事人倒是都有自己独特的节奏。

政事堂的官员们先是参拜了赵恒,在被首肯起身后,赐坐在大殿周围。

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宰相,这老头子穿的衣服就已然相当不同。

他的紫袍上绣的是云龙纹,头上戴的是进贤冠。

紫袍金线,让人一眼都看出,这老家伙是这些紫袍里最牛叉的。

“老夫寇准,诸学子,殿试题目官家已拟定,下面由老夫,为大家誊写题目。”

寇准声音洪亮,在赵恒点头示意后来到大殿中央的案板前。

“这老小子是寇准?不对啊澶渊之盟后,寇准不是被换了吗?

这奇奇怪怪的时间线,好像因为自己的到来出现了不少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