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霆为秦朗的现在和未来的对手默哀了一分钟。
“想到办法了?”他并不讨厌孙儿的这个特性,大丈夫有仇报仇,何况对的是土匪。
“没有,毕竟他们要撤只是孙儿的猜测,再一个他们主力未损,尚有战力,孙儿手里的牌太少,打不出去。”
秦朗泄气的道。
再给他一万府军,他有把握留下对面土匪一半人。
可眼下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正规军就只有400余连山营和300余骑兵队。
“以后会有机会的,到那时,就是你大展宏图之日。”王震霆笃定的说道。
“那孙儿就借外祖的吉言了。”秦朗笑道。
“哈哈,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去把你舅舅换下来吧,这几天他也熬够呛,难为他一个县丞了。”王震霆叹息道。
“我这就去换防。”秦朗理解的说道。
舅舅本就是文官,岁数也不小了,没日没夜的在城头上熬了两宿,确实不行。
自己还年轻,下午还眯了一会,现在换班刚刚好。
喝了不少的浓茶,可王震霆在秦朗分析完战局后就立马睡着了,睡的十分香甜。
这是临战之后他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和王先祖交班过后,秦朗来到了城墙上。
白天还暖和一些,晚上寒风凛冽,刺骨袭人。
秦朗看着清冷的圆月竟有些忍不住的思念。
一停下来,家人和爱人就涌现在脑海,算算日子,马上就要过年了。
娘亲们怕是已经赶到开封府了,也不知道自己没有回信他们会不会怪自己。
这么一想着,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开封了。
甚至这次回来的匆忙,连王家外祖母那都没来得及去请安。
他正在思绪,楼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秦朗知道自己判断对了,城楼下的人正在撤离。
趁着黑夜,白天攻城的那些小势力此刻正在酣睡,大营里黢黑一片,只有值夜的几个地方有火烛照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