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府城摇摇欲坠。

“父亲,先往县衙退,孩儿死守此处,亳州大局还要你来把控。”

王先祖呼喊家丁亲信把老爷子送回府衙。

此处已然不安全了。

“滚,劳资不走,劳资就在这站着,去府衙无非偷生几分,劳资要死的堂堂正正!”

王震霆一脚踹开来扶自己的家丁怒喝道。

“你是干什么吃的,不过半日,就被攻上城墙,你手里的是9000将士,不是9000个娘们。”

王震霆斥责王先祖道。

王先祖有苦难言,是了,他不能说城防军有多孱弱,家丁们有多惜命。

自己首次担任守城重责,用力过猛,导致被抓住间隙攻了上来。

因为这都是说辞,此刻问题就是贼寇已经攻了上来。

“父亲,得罪了,去送老爷去府衙,再安排一队人去王家守着。”王先祖命令道。

城我守了,用命守,可家里和父亲我得救,私心也是正常。

看着被架下城去的王震霆,王先祖返回城墙顶着飞矢怒喝道:

“弟兄们,亳州存亡皆系你我身上,咱的妻子老娘都在城中看着呢,跟着我,杀!”

说着他一介文官,竟然拿着一把长剑冲到了最前面,把王家的家丁吓坏了,赶忙护起大公子。

他的一通话起码振奋了此处城墙的宋军,想到身后的亲人,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

怒吼着跟在王先祖身后冲了上去。

这边的土匪也郁闷,原本割鸡一般的宋军忽然就雄起了,城墙上的人数可比他们要多的多。

此刻他们被纷纷推落城垛,或者被乱刀砍死。

看到此景王先祖心中没有任何喜意,因为他看到更多的土匪蚁附上来。

亳州要失手了,他清楚的认知到,此刻已经难挽颓局,内心一片冰冷。

五万土匪,此刻死伤不过千余人,亳州城卫军也四百余人伤亡。

尽管凭借着高墙利甲,此刻也不过只打出1:2的伤亡,堪称大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