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选,一个是淮南路秉西县县令齐状材。
去岁这县令在冬季雪灾中活民数万,吏部准备擢升他为亳州知府。
另一个就是亳州同知,王震霆,也是现在小主子的外祖父。”
马保谨慎的说道。
“同知接任不是正常,为何要擢升一个县令,来直接任一府之尊?”赵恒奇怪的道。
“一个是这齐状材确实功劳巨大,所以才擢升正五品,一时没有其它官职,正好亳州知府调任。
第二是现在少主和吏部尚书关系有些不清不楚。
孙尚书为了避嫌,这才在取舍同知升迁,还是县令擢升下摇摆不定。”
马保耐心解说道。
“他孙启智可不是拍不了板的人,这老小子是人老成精。
不然也不会让你把这东西,放到我案前让我定夺了。”
赵恒从杂乱的奏折堆里抽出一本。
这也是他今天开启这个话题的原因。
“嘿嘿,孙尚书办事是稳当的,官家的意思呢?”马保笑道。
“我来当恶人嘛。
亳州让王同知迁任。
至于那齐县令,陆虞卿不是告老了吗?让他接任陆虞卿原本的位置。
擢升要有擢升的样子,给天下官员作表率,直接任一个富裕的州府当知府吧。
再去告诉孙启智,如果连知府这事任命都要我拍板,他这尚书也别当了,回家哄孙子吧。”
赵恒故作生气的道。
“行,老奴这就去申斥他。”马保笑着应承道。
“回来,这份任命一并带走,一个两个的,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赵恒回到御案前朱批了自己建议。
“另外告诉李顺心,在亳州多待些日子。
我怕有人推测这其中的关系,影响到朕的皇子。”
赵恒认真的说道。
也就是他这一念之差,顺带着拯救了亳州的万民。
马保领命退下后赵恒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