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近卫在这波战斗中减员20余人,受伤十余人,可相比于堆成小山的财货,和那一串串的土匪高层。

这点损失甚至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秦朗心中还是莫名难受,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功劳簿上战损战功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慈不掌兵,你已经做到极致了,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将领能这么用心的对待自己的部下。”

王先耀骑马赶到秦朗身边时,他正在一个小丘的顶部。

只见他麻木的依靠在一棵枯树下,望着那刚出地平线不久的旭日,怔怔的出神。

“唉,我都知道舅舅,让我缓缓。”秦朗苦笑,道理他都懂。

和很多人一样,懂得许多道理但是依旧过不好这一生一般。

懂道理易,过心中坎难。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让人笑话,一点都不大男人。

在这伤春悲秋,不如把这种阵亡兄弟的身后事,安排的妥妥贴贴。

你要照顾好活着的兄弟,把受伤兄弟的医治放到首位。

你看,守着你的兄弟还有十余个都在淌血。

就因为你一人看日出,他们连吭都没吭一声。”

王先耀有些恼怒,他觉得自家外甥在圣人这块属性是真的点满了。

秦朗对于王先耀来说,还真是个矛盾体。

战斗时状若疯魔,下的去手,可战斗结束后对待亡者的这种悲悯也不是作假。

秦朗被王先耀倏然点醒,苦笑对附近悄无声息守着他的近卫们一躬身。

吓得近卫齐刷刷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这一战,秦朗封神,府军上下无不拜服。

谁敢当的起他的这一大礼。

秦朗的近卫骑兵凭借着他的策略,在外围缴获的钱财堆成小山。

这未来可都有他们的一份,他们岂敢对秦朗不尊重,这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呢。

.....

盾字营还特意安排了一队人在守护秦朗近卫的缴获。

“李大麻子,你不要命了,谁的东西都敢动?”守卫钱财的兵丁,低声呵斥另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府军。

“我就拿二两银子,又没多拿,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回去分你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