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家头领被拍飞这群人才恍然大悟。
夫战勇气也,溃败在这一瞬。
山露军顶不住后,一般的土匪更是恨自己爹妈好似少生了两条腿,丢下武器就四散而逃。
高台上,王先耀冷哼。
“山贼土匪,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走,二两金这第一道防线,我破了。”
秦朗脸色苍白,那断臂横飞,金汁四溢的战场又教会了他,这是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唯有心狠,才能在这年代站稳脚跟。
他压下自己观战的不适。
“走,咱也去摘桃子,那都是移动的银子和战功,走,冲啊!”秦朗拔出腰间的宝剑道。
本心讲他不想杀这些放下抵抗的土匪。
可身边的亲随不会由他,这些土匪作恶多端也不配饶恕,若他圣母心爆棚,约束亲随不让出手,那确实能约束住。
可怨言也由此产生,这就是不定时的炸弹,哪天说不定生死关头就能炸你一身血。
毕竟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秦惜命此刻可是拎的清呢。
骑兵的优势凸显,那些跑路的土匪可能没料到,自己的两条腿终究和四条腿的相比是有差异的。
这波亲随们是吃够了战功,不管那些跪地求饶的,还是奋起反抗的,都是咔嚓一刀直接带走。
秦朗心中不适,可依旧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慈不掌兵,这等凶器你要征服他们,而不是害怕厌恶他们。
期间有穷凶极恶的土匪出手,秦朗也算开荤了,一刀劈死。
那鲜血热流一样喷洒在脸颊时,他深刻理解,杀人如宰鸡本质上是毫无区别的。
虽然在现代他可能不敢宰鸡,可在这个时候他不但敢,为了生存,他还敢杀人。
黄老焉和陈二爷都在一旁看着,这些匪徒都太稚嫩了。
拿来练手刚刚好,他们默契的看着秦朗自己发挥。
有点本事的都被陈二爷一巴掌呼死了,偶尔漏网之鱼黄老焉也是淡定补刀,一切都那么自然。
到秦朗面前要不就弱鸡,要不就身受重伤。
一个攻城战,一个时辰,除了攻城的3刻钟,剩下的都是这种抵抗和屠杀。
染红大地的鲜血,和伤兵的呻吟构成了一幅残忍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