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着这一排的人头心中也是发怵,恶心。
可到底经历过追杀,被那血腥的厮杀和满地的尸体训练过。
所以虽然害怕,可面上还能维持常色。
“特喵的,谁研究出来的砍头啊,这么血腥,真让人害怕。”秦朗小声和一旁的黄老焉蛐蛐。
黄老焉听的满脸无语,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嘛。
一颗脑袋直接变七颗脑袋,现在反而说人手段血腥了。
这些将军们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是无数,那也是见过血的,按道理不会表现的那么不堪。
可诸位看官别忘记,他们之前的见血,那都是见的别人的血。
做为高级将领,他们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都是高枕无忧。
只有当自己的生命面临威胁时候,才能真正看出,这个人对死亡的恐惧到底有多深。
王游之被杀是个大事,但也是个小事,这件事情上报到知府那时他一度也觉得棘手。
兵部那肯定得给个交代的,死的一个六品武将,不是一个普通士卒。
这事事出有因,聚兵不至、阵前饮酒、两条大罪状。
结合着知府的添油加醋,就放在了兵部尚书的案前。
买卖兵额,吃空饷这种被亳州知府很巧妙的盖过了。
不单单是他在其中有好处,更是因为若如实上报,这亳州府军怕是要人头滚滚,再无可战之力了。
亳州知府也不相信,兵部能一直不知道这个事情。
无非是你糊弄糊弄我,我糊弄糊弄你,大家闹个相安无事罢了。
枢密院是想要调查的,但是不知是何缘故,就被叫停了,只能说王先耀运气不错。
整顿过后的府军,面貌上有了一丢丢的改观。
主要是拖欠的粮饷被足额发放了,几个游击将军也开始正常出训了。
边练边战,这是王先耀定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