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朗精神一振,有点当年高考的意思了,回来了,回来了,熟悉的感觉都回来了。

秦朗一边研墨,一边体验着这新奇的考试氛围。

考题衙役也举着,在考场内不间断走动。

试贴诗,以春为诗。

秦朗在草纸上记下题目,誊写自己的信息,这哥们强项啊,天下文章一大抄,春的诗随便搞一首吧。

“小苑茶烟接柳塘,曲栏风暖日初长。柳丝无力垂青带,花片多情舞钿裳。”

直接在试卷写完,看着自己练了五年的字,秦朗微微自得,此等字迹拿到现代也算是一大家了。

课业对他这脑子基本跟玩差不多,剩下的时间都是练字,实打实练了五年的字,你上你也行。

然后,卷子一旁一丢,用镇纸压好,看了看天色,唔,是个补觉的好时机。

一诗给了一个时辰,实际用时2分钟,还加上写自己那冗长的户籍信息名字。

巡场的衙役看着秦朗愣了神。

啊这?

直接开摆啊?进学不要钱吗?找保人不要钱吗?看清楚秦朗的衣着长相,巡场的衙役都暗啐。

“败家的富门子弟,纨绔惫懒货。”

巡考的学正自然也发现了他这朵奇葩,怒意瞬间充斥心头,竖子,败坏学风!

他正想要怒斥,正好县令也来到了此处。

“刘学正,勿动怒,一惫懒货,想来也无甚大才,阅卷时拙了就行,气大伤身。”

县令三十余岁,也是风神俊朗一表人才,他是二甲进士,能做到上县的县令,他未来的仕途之路还很远。

故而他的心态一直很平和,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怡然自得。

“县尊,这竖子着实气人,我都想直接把他丢出考场了。”刘学正一脸不忿。

“不必,给他一个完整的体验,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科考的苗子即可。”

“圣人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人各有志,亦各有所长,咱们不必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