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沈翊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杜城，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复杂情感。

杜城紧紧握着沈翊的手，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干涩发紧。

他的心跳如雷，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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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他既紧张又欣喜，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果断坚毅的他，此刻却像个青涩的少年般紧张无措。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可一时间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沈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杜城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沈翊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垂眸应道：“我会的。”

杜城关上车门后，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自己车子的驾驶座走去，每走一步，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拉扯着，既有着刚刚那暧昧时刻带来的甜蜜，又被深深的担忧笼罩着。

他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刚刚那情不自禁流露的情感，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可这涟漪究竟会将两人的关系带向何方，他心里没底。

杜城深知沈翊一心扑在案件上，对待感情或许并没有像对待工作那般敏锐，他害怕自己这份突然明晰的心意，会让沈翊觉得有负担，甚至会因此而疏远自己。

在这之前，两人一直都是默契十足的搭档，感情于他们而言，似乎是个从未敢轻易触碰的领域。

杜城越是回想，心中的担忧就越发浓烈。

万一沈翊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思，那往后他们还怎么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并肩作战呢？

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