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边困厄,举步维艰
浑身是血的士兵扑倒在地,惊恐的话语断断续续:“敌…敌军…突袭…烧毁粮仓……” 营帐内,一片死寂。
柏宇轩心头一沉,这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快步走出营帐,举目望去,士兵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士气低落,军营破败不堪,哪有一丝抵御外敌的锐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粮仓被烧,还有多少存粮?” 一个身形肥胖,满脸油光的粮草官胡乱作揖,哭丧着脸道:“回…回大人,只…只剩下不到三日的口粮了……” 柏宇轩的目光如炬,直视胡粮草官闪烁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这其中定有猫腻。
这时,张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营帐,他身披战甲,满脸风霜,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地盯着柏宇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柏大人,京城来的谋士,可有什么高见?” 张将军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对柏宇轩这个空有理论,毫无实战经验的“谋士”心存疑虑,甚至带着几分敌意。
柏宇轩不动声色,将营中将士的现状尽收眼底,而后从容不迫地开口:“张将军,眼下当务之急是重振军心,加强防御,同时彻查粮仓被烧一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将军粗暴地打断:“重振军心?怎么振?没粮没饷,拿什么振?柏大人,你莫不是纸上谈兵惯了,不知这战场上的残酷!” 张将军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周围的将士们也纷纷投来质疑的目光。
柏宇轩面色不变,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开口:“张将军,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 张将军冷哼一声:“自然是死守!敌军来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柏宇轩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城外发现敌军踪迹!” 张将军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准备迎战!” 柏宇轩一把拉住他,沉声道:“且慢,张将军,我有话要说……”
柏宇轩按住张将军的手臂,力道出乎意料的大,让这位沙场老将也不禁一愣。
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那些面带菜色的士兵身上,沉声道:“张将军,死守并非良策。我观我军将士虽衣衫褴褛,却依旧目光炯炯,可见其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如今敌强我弱,死守只会白白牺牲将士性命,于事无补。”
张将军闻言,怒气更甚:“那你说该如何?莫非你要做那缩头乌龟,弃城而逃不成?”
“弃城?不,我要让敌军有来无回!”柏宇轩语气坚定,走到营帐中央,指着挂着的简陋地图,侃侃而谈,“诸位请看,我军驻守之地虽看似易攻难守,实则暗藏玄机。此地西侧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南面是奔腾不息的澜沧江,敌军难以跨越,唯有东面平原是敌军主攻方向。我军只需集中兵力,扼守东面要塞,便可将敌军拒之门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敌军远道而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而我军熟悉地形,可利用夜袭、伏击等战术,不断消耗敌军实力。再者,我观澜沧江水流湍急,可设伏兵于上游,待敌军靠近,放水冲之,可一举歼灭敌军主力!”
柏宇轩的分析鞭辟入里,说得有理有据,一些下级军官原本还对这个京城来的“谋士”心存轻视,此刻也不禁刮目相看。
张将军虽然依旧面色阴沉,但也不得不承认,柏宇轩的策略并非纸上谈兵。
接下来几日,柏宇轩一面着手加强防御工事,操练士兵,一面暗中调查粮仓被烧一事。
他发现胡粮草官言辞闪烁,账目不清,府中更是堆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与他平日里哭穷的形象截然不同。
柏宇轩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