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曼柔放下手,干脆将裴陆家企业之间的龌蹉一一道来。

陆晨曦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她只知道若想要一生荣华富贵,陆承铭绝对不能出事。

而且事情已然发生,即便现在杀了陆承铭,又能对现状产生多大的改变?

只不过考虑到母亲的情绪,这些心里话她压根儿不敢吐露半句。

她强忍内心想法,好生安抚起母亲来,装出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妈,如果您真的杀了他,那就得去坐牢啦!我岂不就再一次失去亲生父母了吗?”

陆晨曦此话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裴曼柔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缓缓垂下眼眸,目光逐渐变得清明,“本来那女人是有希望是杀了他,都怪那个姓傅的...”

陆晨曦心头一震,急忙追问道:“妈,您说什么?难道那场宴会上出现的疯女人是您安排来诬陷爸的?”

裴曼柔抹去眼角泪珠,“诬陷?陆承贤犯下的事都真实存在!那个女人,的确也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员,并且也恨极了陆承铭。”

她的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总会找到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裴曼柔口中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两遍这句话。

陆晨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眼神微微闪烁,但最终还是抿紧双唇,不敢再多言一句。

警车之内,张蔓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铐住。

就在她扭头瞬间,脖颈处佩戴的一条项链滑落而出。

这条项链看起来极为普通,上面挂着一个颇为幼稚的塑料小兔子头吊坠。

然而对于张蔓来说,这个小小的兔子头却意义非凡,她无比珍视地将其紧握在手心,抵在额头之上。

当裴曼柔来找她时,张蔓的内心其实是欢欣。

只要有了裴曼柔承诺给予的钱,优优动手术所需的费用、生活开销学费便都有了着落。

毕竟她已经没有了未来。

而姐姐作为单亲妈妈,不仅要照顾孩子,还得分出精力来照料她。

所以这笔钱或许就是她所能为家人做的最后一件有价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