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刘老登,你能不能不开口!这是我阿父!”
扶苏有些破防了。
下来这么久了,连胡亥都魂飞魄散好久了,可扶苏还是纠结在这件事情里走不出来。
“还你阿父,你有政哥哥半点风采吗?哦,有的,你的勇气都拿来捅自己了吧?”
刘邦嘲笑道。
“刘邦。”
嬴政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他警告似的瞥了一眼刘邦。。
扶苏再不济那也是他儿子,轮得到外人欺负他?
老流氓不愧是老流氓,净学些长舌妇人的手段。
刘邦瘪瘪嘴,双手一摊。
他从小偷鸡摸狗游手好闲,嬴政当年沦质子,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风言风语和白眼。
扶苏还是被嬴政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会这么天真和脆弱。
“也不知道刘如意轮回到哪里去了,听闻这位赵王最是类汉皇陛下您,想必不论托生到哪里都能活的很好吧?”
嬴阴嫚不缓不急道。
刘邦揣起手:“得得得,乃公错了。”
老赵家一大家子都在这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今天他不想挨打,想休息一天。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邦发誓,重回当年,他一定要猛猛地扇说这句话的自己。
这将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扶苏垂着头很是沮丧,似乎陷在当年那场回忆里出不来。
他当年死前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呢?
时间有些久远了,他都快记不住了。
“扶苏,无需多想。”
嬴政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
男儿要有男儿的样子,要有面对任何事情的勇气,在他看来,流泪和不敢面对现实这样懦弱的行为不应该长久的出现在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身上。
他可以小小的伤心一会,他可以去改变,可以去忘却。
但唯独不可以就这样被打败,从此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阿父,当年,儿自刎的时候就在想,阿父竟然就这么突然的驾崩,您不要儿了吗?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到儿?”
他以为阿父对他失望透顶,彻底不认他这个儿子。
所以他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回去见到他最后一面。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阿父不会这么对他的。
在见到那份诏书的时候,扶苏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阿父不在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更希望那封赐死他的诏书真的是阿父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