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春宫回来,尔晴变得异常沉默。
弘历揽着她的身子,二人一同坐在龙辇上。
纯妃收拾好心情,早有准备的从一旁走了出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纯妃?这么晚了,你在此处做什么?”弘历举手示意,龙辇轻柔缓慢的停下。
落日余晖,将暮未暮。
尔晴双手被弘历放在膝盖上把玩。
纯妃笑意盈盈,神色柔婉,眼眸中却带着落寞:“臣妾久居钟粹宫,多日不出来行走,渐渐地也觉得十分寂寞。想着今日天气不错,用过晚膳后想着出来散散步,不成想竟遇见皇上和皇贵妃娘娘。”
“天色已晚,宫中戒律森严,往后要散步还是早些为好。回去吧!”
弘历揉搓着尔晴手指的骨节,面对她的挣扎和冷脸毫不在乎。
“多谢皇上提醒,只是......”纯妃变得吞吞吐吐。
弘历有些不耐烦:“纯妃想说什么?”
他还要回去伺候他家卿卿沐浴。
有话直说呗,还等着他去问。
纯妃满怀恶意,面上却仍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她似乎只是好心提醒:“皇上,皇贵妃娘娘坐这龙辇是否不大妥当?古人云却辇之德,皇上从前赏赐过后宫班婕妤事迹的画像,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臣妾恐有人对皇贵妃的名声不利。”
尔晴抬眸,神情淡漠。
纯妃被她看得手指收拢,扣紧手心。
喜塔腊氏,你凭什么!
苏静好从前放不下富察傅恒,尔晴却嫁给了他,如今她决心为权势为生存而斗争,皇上却又不顾君夺臣妻的名声,将喜塔腊氏强行立为皇贵妃。
无论是傅恒,还是皇上,她为什么都要和她争!
“纯妃,你僭越了,回你的钟粹宫静心思过半月。”
还古人云,如今是他大清的天下,他怎么不记得他大清的祖宗说过这句话?
弘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的观察尔晴的神情,见她淡淡的,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纯妃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一片,她不可置信的抬头道:“皇上......”
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弘历没心情陪她玩这些小把戏。
一开始点名自己寂寞,不就是在邀宠吗?
后面更是言语之间冒犯尔晴,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