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金安三一下惊醒,拉着沈卫平的袖子道:“若是开元通宝这般值钱,在下家中可有不少呢!”
沈卫平大着舌头点了点头,突然也猛地出了一身汗:“你是说……”
“对,不过……”金安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捶了捶脑袋:“差点忘了,上国不准私运金银铜出海,要走只能走陆路。从安东到义州……运费都不止这个数。”
“不……有搞头。”沈卫平拦住道,“多谢金兄提供商机,今后你我可要多多合作。”
金安三一听,连连拍着胸脯保证,同时心中暗笑。
伺候了一晚上,不就等着这个机会了!
只希望今日花的一角金券,能值回票价。
第二日,酒后初醒,沈卫平让悦来客栈小二上了杯清茶,然后问了一下金安三。
然后得知金安三回家去处理家中孩子借读事情去了,只给他留了家住何方,以及结清了房费。
沈卫平夸奖了一句:“果真是伶俐,也难怪能在安东州立足。”
随后问小二买来纸笔墨砚,价格之便宜更是让他惊叹:“这里什么都好,唯独不收铜、银、金,只收金券。”
“罢了,还是先写一下。”沈卫平开始研究措辞:“上国之金券,不类往昔宝钞,油墨遇水不花,只要不是遭遇明火就不会燃烧,并且花纹复杂,十元之上纹绣女娲,一元则以三皇,一角是为五帝,一分乃本朝太祖,一毫为本朝太宗,一厘是为今上。观之今上造像,英武睿智,天命不凡。”
一通马屁拍完,沈卫平又报了金银铜的价格,他说他发现了商机:“只因上国金券大行其道,铜之价日益走低,金银之价时常走高,若是能与上国沟通,请赏铜银入朝鲜而兑倭国之金银,则四倍利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