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
沉鱼,“你先回去吧,花大师来了。”
“而且,这样跟你去帝都大学……就算我答应,我家里也不可能答应……乖,只有一年,明年,我们就能再见面了!你要相信我的成绩,我可以凭自己实力跟你上同一所学校!”
“不要,不要!”薄曜任性。
“姐姐~”他埋在她颈窝里,忽然张口含上了沉鱼锁骨,那齿关忽然轻轻一噬,也不用力,只是濡湿中带着微微的酥麻,让沉鱼一颤,溢出一声低吟。
嘭——房门被直接推开。
花清溪绷着脸,大步进来,抬手拎着薄曜的衣领,就像是拽小鸡子一样。
明明薄曜接近一米九,比花清溪还高半头,也不知道花清溪怎么做到的,薄曜连挣扎都不能,就被他拽走了……
可怜兮兮的望着沉鱼。
“姐姐~”他用唇形无声的唤。
少年那长睫下,眼瞳剔透委屈,像是抱着心爱骨头却被强行拖走的大狗狗。
“哎!”沉鱼心软,却也脸上发热,她抬手拍拍自己脸颊,告诉自己花清溪也不会对薄曜做什么,便回身睡觉……
而她这一觉,又回到了高考那天。
语文考试到了尾声,正在检查试卷,那手指抚过,忽然碰到什么很凉很软的东西,一张被挤压得扁平的脸努力挣扎,要从桌面中挣扎出来。
那扁平的脸,铁青色,一双眼瞳紧紧闭着,如同被水泡涨的脸,扁平又嘴角上翘,这闭眼的模样也像在笑……
沉鱼握着笔的手,就压在他脸上。
桌面发出簌簌的抖动声。
考场的老师,同学们齐刷刷的抬头,一双双只有瞳黑没有眼白的眼睛,就那么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