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间多来了一个哥哥,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新鲜和亲切,在家的日子不论做什么总能看见我们兄弟俩在一起的身影。
暑假里,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苞谷的红帽才蔫须,少有的几块水田的稻谷也才抽穗,这时候的农村是比较闲的。
“兄弟,现在不是很忙,我想再去义父住过的地方清理一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也顺便给他老人家烧把纸,你看可以陪我一起去不?”哥哥冷璧抑制不住对义父的思念邀我。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爽快地答应。
毕竟是亲兄弟,虽然从小没在一起,既然已经相逢就该多些陪伴的机会,尽快拉近这份亲情,更何况农忙后我又要去远处读书,家里的事交给哥哥也放心了。
那间才没多久没见的老屋由于无人居住看管已经是杂草丛生,风雨的侵蚀使房顶吹开,有大半边土墙已经垮塌,仅剩的一小部分土墙也是摇摇欲坠,远远看去就象一座荒坡。
这间破烂的老屋原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哥哥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毕竟还是有些怀念。
我们哥俩在老屋周围转了转,给义父烧完纸,便听他讲些小时候的趣事。
看看天色已晚,便决定打道回府。
夏日的黄昏暑气未消,加上山间的草木正是茂盛的时候,我俩脱下上衣光着膀子边走边聊。
转过一处山石,迎面走来几个穿着还算整洁的男人,看那洁白的白色短袖便知不像是山里人的打扮。
我们这里的白龙洞虽未开发成旅游区,可偶尔还是有些城里人慕名而来参观,但是就这个酷热的季节还是鲜有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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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城里人”对我俩左看右看,还不停地交头接耳,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我心里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安,但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我也就不好转身告诉身后的哥哥。
凭直觉我知道即将发生点什么,但只是猜测而已,心里却多了一丝防备。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双方相距二十来米的时候,走在第二位的一个穿着白短袖衬衣的中年男子紧走几步上前问道:“请问后面这位兄弟是郑法师的儿子郑路吧!”
“你是哪个?我们认识吗?”哥哥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名字反问道。
这个白短袖长得贼眉鼠眼,一双细小的眼角上向下耷拉着两道眉毛,就像是蹩脚的画师用毛笔胡乱向下画的两撇。一张刀脸下的嘴唇呈O型,在几根稀少的黄色胡须衬托下显得阴险而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