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导师的眼神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放了他吧。”
导师没有长篇大论喋喋不休,三枝雪不是傻子。
他只是很轻地叹口气,说:“好吧。”
然后他转身拿起手机和什么人打了电话:“把人送回去吧。”
那边很不满意。
“这都做不到要你们干什么?”导师冷漠回应。
——三枝尤里在恐惧中听到了两个脚步声。
第一个很沉重,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第二个很轻快,是个年轻人,稍微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年轻人出了声,他才想起这是他的“哥哥”。
既然要被放过,三枝尤里大大松了口气,甚至很感谢三枝雪。
两个人毫无交谈。
三枝尤里甚至头套都没取下来。
这对兄弟就这样地见了一面。
三枝雪心里好像有什么桎梏松开了,从此以后和曾经的家再无瓜葛。
这件事对他也是一个刺激。
安摩拉多总以为三枝雪是因为所学专业原因才显得克制的,了解到的知识越多就越洁癖,所以挑嘴。
但其实三枝雪只是恨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