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霍姑娘身后有山越背景,为妾,则我们双方两利。一方面,山越部落能顺利融入扬州新局,他们霍氏一族也能保全,有个去处。另一方面,子慎能得到金陵诸寨的支持,获得源源不断的精锐兵员。若是为妻,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父子相疑,对山越诸寨也非善策。”
许邵话说的很明白,妾可以有很多,妻子却只能有一个。而这一个,是必须在身份地位才气上能与刘氏汉室宗亲相配。
小主,
刘谨心中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许邵说的 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主公常说,兄长战死兖州,家族败落,自己身负家国复兴之重任,凡刘氏子孙亦当以复兴家国,重建汉室荣耀为己任,这一点少主公恐怕要多思善思。”刘氏二龙说的便是兖州刺史刘岱和扬州刺史刘繇,刘岱几年前在镇压兖州黄巾之乱时战死,如今他们这一脉就剩下刘繇一个主事人了。
刘岱子孙皆不贤,刘谨是现在刘氏宗族中唯一一个年龄尚长,且有几分能力的晚辈了。
“先生的顾虑,小子明白了。”
话已至此,刘谨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迁延。
“十一郎,天下事纷繁复杂,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切莫被儿女私情所绊。”许邵没有叫刘谨的字,而是称呼他在族中的排名,这是极为亲近的了。
刘谨点点头,他不是不懂大局之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既然无法娶她为妻,只要两情相悦,娶妾又何妨?
“先生,我有一言,还希望借先生之口,向父亲言明。”
许邵见刘谨面色凝重,也不敢大意。
“十一郎请说。”
“天下大势,局势未明,然而有几个字,或许能解父亲当前困局。”
刘谨没有说出来,而是伸出手指,在案几上写下了六个大字。
许邵的目光盯在六个字上,眼神微凛,心中陡然一惊。
只见案几上赫然写着。
高筑墙,广积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