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霁月之言,许时薇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认同:
“正是如此,这名太监的行径颇为可疑,他分明在欺瞒朕。”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清身份高贵,既是她的未婚夫婿,又是护国大将军的爱子,即便他言语间稍显无礼,亦算情有可原。毕竟,他心怀壮志,渴望前往边境御敌,此等志向无疑是对国家大有裨益的。
然而,这区区一名太监,竟敢如此戏弄于她,简直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哼,这等卑微的狗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许时薇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怒意。
许时薇的面容冷若冬日里最坚硬的寒霜,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猛地一拳击在面前的御桌上,力度之大,让那坚实的木桌都为之震颤。
“陛下,是否需要末将即刻将这胆敢噬主的狗奴才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霁月眼见许时薇怒火中烧,连忙抱拳请命,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然而,许时薇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简短而有力地说了两个字:“不必。”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无数怒浪在心中翻涌。很显然,她在竭尽全力地压制着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不让它失控地燃烧起来。
霁月见状,不敢再言语半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许时薇的下一步指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过了许久许久,许时薇的情绪才终于逐渐平复下来,那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
她缓缓转向霁月,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轻启朱唇:
“先将这狡猾的狗才囚禁起来,施以重刑,务必让他吐露出陷害裴清的真相与目的!”
“遵旨!”
霁月双手抱拳,低头应命,语气中满是恭敬。
许时薇重又落座于龙椅之上,目光复杂,似在深思。
她轻声自语:“如今,朕倒是有些理解裴清为何执意要离开这繁华却也暗流涌动的京城了。”
她的脸色渐渐沉凝,仿佛冬日的寒冰:“裴清素来以纨绔无用之态示人,实则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