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那得去问赖麻子。她是和赖麻子一伙在一起的。”
宋富贵听完起身就往外走。
李小川连忙喊住他:“我犹豫着不敢说,就是怕你不能冷静。虽然她和赖麻子在一起,但之前没事,现在肯定也不会有事。这事得从长计议。”
宋富贵胸中积压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了:“你说得轻巧,那是我女儿,我唯一的女儿了。如果换成你妹,你还能这么淡定吗?”
李小川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顿时火气也上来了:“宋富贵你什么意思?我三番两次救你闺女还救出错了是吧?
还拉扯我妹,你也配?
他赖麻子敢动我妹一根汗毛,我让他全家鸡犬升天。你敢吗?你能吗?”
赵正一看要糟,连忙起身来劝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宋富贵却仍旧不依不饶,指着李小川吼:“你三番两次救我闺女,我闺女呢?一个被人奸杀挂在老子大门口上,一个至今下落不明。这就是你说的救?”
李小川那脾气,谁敢给他扣屎盆子,他揍完对方都还觉得吃亏。当即就忍不下去了:“那是你活该。你就是个脑残。脑残就脑残吧,还学人生孩子。生一个不够还生仨。
都告诉你看好你家小脑残了,你自己不听你怪谁?让你不要报警,你管不住你家那脑残婆娘和儿子,你又怪谁?”
宋富贵闻言,眼睛都红了:“你骂谁是脑残。”
一旁的赵正见状,这家伙搞不好要动手。他连忙将身横在俩人中间,想把俩人隔开……
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谁先动的手,谁先打得谁。反正以俩人的争执开始,三人的战斗结束。
打完以后肚子饿了,脑壳也就冷静了。所以说,打架斗殴,都是吃饱撑得。
仨人各自从地上爬起来,歪回沙发里默默吃菜。
吃着吃着,宋富贵忽然捂脸大哭起来。家里出了那样大的事,别人都能哭,他是男人得撑着。可男人也是人。
比如李小川,他就极爱掉眼泪。宋富贵一哭,勾动他的肝肠,他那泪珠子哗哗就往下落,比宋富贵哭得还伤心。
赵正一看,此情此景,他要不掉两眼泪是不是不够哥们儿?
于是他眼圈也跟着红了。最开始还扭捏。到后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跟孝子一样。
仨大男人半夜三更在歌舞厅鬼哭狼嚎。吓得路过的人都以为是闹鬼了。
哭够了,喝蒙了,三人又去包房唱了一晚上的歌。
唱完以后,李小川建议赵正大年初一别休假了,把歌舞厅的音响整一套摆大厅,搞个卡拉OK比赛。
这其实赚不了多少钱,但是热闹嘛。他虽然有妹妹,有醉爷,但那和结婚成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逢年过节,内心的空虚寂寞冷,谁经历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