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念执着,而葬送含苞而未放的如此多的生命,实在是罪无可赦,不仅如此,夺了他人的命,还要夺他人的灵魂,使之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成为只受赵长兴个人操控的永世之奴,更为恶心的是遗体被破坏的都已不完整,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看着法医们一袋一袋又一袋的搬出,朱裟和严队长已经撤到了警戒线外。
朱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根给严队长,严队长接过烟,点着,两人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后,只剩下了一点扫尾工作。
朱裟和严队长的脚下已经留下了很多烟头,终于,朱裟开口说道:“严队,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来拜访赵长兴,看到有几条野狗在河边,来来回回,低头嗅闻,我当时却没有想到啊,原来在自己脚下这一方土地下,就埋葬着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些以为被拍花子掳走的小孩。”
“朱裟,不必自责,坏人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严队长安慰道。
朱裟两眼憋得通红,哽咽道:“他们还这么小,还有这么长时间的大好年华,严队长,你知道修成人形有多难嘛,有多难嘛!”
朱裟终于忍不住,掩面痛苦,声音愈发颤抖:“一只狗、一只猫,人们可以说牠们聪明、听话,但他们始终不像人类一样,有思考能力,有想象能力,有时间空间的意识,你给他吃你对他好,他就单纯的对你好,牠们遵循天性而活,而人类却有很多的约束,但这些约束也正是智慧,推动者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基础,小动物却没有这样的发展机会,牠们没有智慧,所以只能依靠与生俱来的天性,没有智慧就不能闻道,不能闻道,牠们在六道轮回里面从畜生道跳脱出来是那么的的难,上百年上千年的轮回都不一定有一次机会可以投胎做人。人身是那么的难得啊!但偏偏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偏偏有赵长兴这样的人,对这种殊胜的恩典视而不见,落入执念当中,被三毒支配,随意践踏着人身的尊严。横死的人本来就已经很难超脱了,甚至还会落入下三道,受尽苦楚,他赵长兴一个人怎么能偿还这么多条命!他怎么配!”
说到动情处,朱裟破口大骂,眼泪也从眼角飞快流出,严队长也是红了眼眶,听着朱裟悲愤的言语,摸索着他的背部,希望能给到他一定的支持。
“严队,带我去见见赵长兴吧,可以么?”朱裟抬头坚毅得望向严队长。
“好,但是等你明天稳定好情绪再说吧。”严队长回答道,遂边轻拍朱裟的肩膀,细声说道:“走吧。走吧。”
经云:“如有一人在须弥山上,以纤缕下之,一人在下持针迎之,中有旋岚猛风,吹缕难入针孔。人身难得,甚过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