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股怒火却如同烈火燎原,不断在她心中燃烧,提醒着她对竹钰的深仇大恨,誓要将之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青离悠然地敷着美容药膏,双眸微阖,轻倚于一张宽敞的摇椅之中,与岑金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而轻松的闲聊着,她的视线余光却始终不经意地掠过宗锦歌的房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自她得知宗锦歌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派出暗卫的那一刻起,青离便深知这位女子绝非表面那般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她的腹黑与深沉,让青离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着宗锦歌房间的烛灯一直未灭,青离心中暗自揣测,这个女人一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没过多久,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青离迅速向岑金递去一个眼神,岑金即刻会意。
他悄无声息地通过房间的密道攀上了屋顶的一个隐蔽角落。那里设有一个了望口,视野开阔,整条街道都一览无余。
然而,屋顶之上空无一人,唯有一只乌鸦在轻轻拍打着翅膀,稍作停留后,又振翅飞向了隔壁新婚夫妇的窗前,轻巧地啄了啄窗棂。
随即,窗户悄然开启,一只手伸出,将乌鸦引入了屋内,室内随即亮起一抹微弱的光亮。
岑金正欲下楼向青离汇报所见,却见窗户再次被推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如同鬼魅般跃出,轻盈地落在医馆的后院中,几步之间便已站在宗锦歌的房间外。
她四下环视,确认无人注意后,轻轻叩响房门,随即一闪而入。
岑金匆匆下楼,只见青离已洗净面部的药膏,正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宗锦歌地房间。
“离离姐!……”岑金话还未出口,青离就用“嘘”地手势制止了他。
此时的宗锦歌已经包扎好了右臂,身着一袭柔软的睡袍,悠然端坐于床榻之上,而蘅芜则小心翼翼地立于一侧,显得忐忑不安。
黑衣人正跪在宗锦歌的面前,她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张精致的女人的面容,这是她的心腹花镜,此刻,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羞赧的红晕。
“哦?看你这模样,莫非是我打断了你们的雅兴了?”宗锦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轻蔑。
“不,不是的……”花镜闻言,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脖颈,急忙俯身更低,试图向宗锦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