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是在询问竹钰姑娘他们的行踪吗?” 朝云的话语打断了宗越的思绪。
然而,宗越却似未闻其言,径自道:“你可曾觉得,昨夜那两位斗篷之下的人,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之感?”
朝云思索片刻后,答道:“确实有那么一丝感觉,或许是我太过思念师父了,我甚至觉得那个男人有几分师父的神韵。但师父已失踪多年,这想法或许太过荒谬,此事恐怕只是巧合罢了。”
宗越坚定地说:“不,我确信那就是师父!而且你刚才也说师父是失踪,失踪当然可能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位,她的身形像极了我的母妃!”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心中情感复杂难辨。
对母妃与师父的深深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份惧怕,怕这只是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终将化为泡影,带来更大的失落与绝望。
朝云闻听此言,不禁愣住了,心中暗忖王爷是否因过度思念而神志恍惚。
他缓缓抬起手,伸手去探宗越的额温,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王爷,您的身体可还安好?”
“我无恙,你只管告诉我,他们究竟往哪个方向去了?”宗越的回答平静而坚定。
“他们与竹钰一起向南方离去了。” 朝云的神情复杂,凝视着宗越回答道。
“我们即刻更换衣物,整理行装,马上去寻他们!” 宗越说罢,纵身跃下马车,直奔灵泗峰山脚下一个不太显眼的洞口而去。
他们穿越了一段漫长而幽深的狭窄通道,巧妙地绕过了数个岔路口,最终来到了一间宏伟壮观的洞府。
洞府内四壁镶嵌着巨大的烛台,烛光摇曳,明亮如白昼。
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座塌,座塌旁的几案上,一张虎脸面具静静地躺着。
宗越已有数月未至此地,他站在座塌前,凝视着那张虎脸面具,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