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一行人趁着夜色疾驰向城门,然而,在距离城门尚有几条街之遥时,各条街道突然涌现出大量禁卫军,皇城外围的路口也被精锐兵士层层围住。
不远处,山坡上,暮雨与雪梅已率领宗越的私兵安营扎寨多日。此刻,望着皇城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他们深知形势严峻。
暮雨与雪梅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彼此点头示意。
宗越心中暗忖,看来,这一场恶战终究难以避免。
“王爷,究竟有何急务,需如此匆忙离城?您这般贸然出行,莫非是在暗指陛下对您有所怠慢?何不暂且回宫,待陛下颁发出城令后再行离去,岂不更为稳妥?”薛忠立于街畔城楼之上,面色凝重,高声质问,身旁侍卫手持火把,火光摇曳间,映照得他脸庞微红,更添几分威严。
“世人皆知,本王对宫中生活并无留恋,将我囚于深宫,无异于软禁。既已至此,我也无需再顾及颜面。”宗越语气决绝,将心中不满一吐为快。
“呵,王爷慎言啊!能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您竟还嫌不足?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薛忠轻抚剑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言语间满是阴阳怪气。
“本王素来闲云野鹤,宫中拘束实非我所愿,还望国舅爷网开一面。”宗越语带恳求,不愿诉诸武力。
“呵!王爷自诩高洁,岂非让陛下蒙羞?速速将其拿下!”薛忠面露狰狞,冷笑迭起,他挥手示意,禁卫军迅速张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密集,直指宗越与朝云而来,宗越身旁的十几个暗卫已然倒在无情的箭雨之下。
夜色如浓稠的墨,沉重得仿佛能滴落,皇城城墙的阴影下,宗越与朝云并肩挺立,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更显坚韧不拔,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四周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唯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如同利刃般割裂着每一寸空间。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宗越与朝云身形暴起,如同两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穿梭于密集的箭雨之间,剑光如织,所过之处,箭矢纷纷落地,无一能近身。
他们配合默契,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浑然天成,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