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姜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将自己沉入池中打坐调息。
宁长寂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悠远的箜篌声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如春涧泉鸣的乐声让姜盈心神宁静,快进入入定状态。
高悬的冰原明月从窗棂中映入殿内,在轻纱珠帘飘荡间,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一人打坐,一人弹箜篌,唯美得如诗如画……
姜盈伤势不轻,这一入定便是三天。
宁长寂为她护法,也在旁边守了三天,弹了三天的箜篌。
姜盈缓缓从入定中醒来时,一眼就看到在旁边弹箜篌的宁长寂。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余晖洒满他全身。
雪白的袖子微微飘荡着,衬得他越发皎皎如月,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锋利的琴弦上同样挂满血珠,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你怎么又这样啊?”姜盈瞪大眼睛猛然从池中站起身,扑过去拉起他的手。
“你醒啦?”宁长寂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的疼痛,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可姜盈看着他再次血肉模糊的指尖,忍不住气急败坏:“宁怀雪你有毛病啊?我只是疗伤又不是走火入魔,需要你一直为我弹箜篌吗?”
宁长寂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皮外伤而已,上点药好的很快。”
姜盈赶紧从储物器中取出药粉洒在他伤口上,又气又心疼:“你手上的伤才痊愈没多久又伤成这样,我看你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弹箜篌了。”
这次的伤势远没有上次严重,但指尖还是全都磨破了。
估计是因为伤口一直无法凝结,同样血肉模糊,挺吓人的。
宁长寂就这样老老实实让她上药,无奈笑了笑:“没关系,我皮糙肉厚耐磨。”
姜盈忍不住瞪他一眼:“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疗伤,又不是走火入魔,你完全没必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