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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寒鸢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晃了晃神,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宋榷。只见他一脸焦急之色,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宋榷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一路狂奔至苏寒鸢身前。当他终于来到她面前,定睛看清眼前女子的状况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只见苏寒鸢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原本华丽的衣衫也变得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和狼狈。
宋榷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连忙颤抖着双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瓶珍藏已久的金疮药,眼中满是焦虑和关切之色,急切地对苏寒鸢说道:“王妃,属下这就帮您上点药吧!也许这样能够稍稍减轻您的痛苦。您看看您现在的伤势,如果再不赶紧处理一下,这些伤口很可能会因为感染而发炎恶化啊!”说罢,他顾不得其他,伸手就要去打开瓶盖,准备将药倒在苏寒鸢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可是就在这时,苏寒鸢突然抬起手来,用力地抓住了宋榷即将开盖的手腕,眼神坚定且决绝。她的嗓音因为长时间未曾饮水而略显沙哑,全然没有了昔日那般清脆悦耳的声调,缓缓开口道:“宋榷,你真的不必再这样对待我了。如今的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受尽尊崇的平王妃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深陷牢笼、失去自由的可怜阶下囚而已。你若是还像以前那样细心照料我,万一有一天这件事情被殿下知道了,必定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灾祸。到那时,岂不是害了你吗?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了……”说到最后,苏寒鸢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连说话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宋榷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只见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那力道之大,使得手指关节处都微微泛白。然而,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他仍旧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而平和:“王妃,依属下之见,当前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尽快为您的伤口敷药。如今陛下已然苏醒过来,以陛下的英明神武,想必不用太久时间,定能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和公道。”
苏寒鸢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听到宋榷所言之后,她的神情依旧毫无变化,显得有些木然。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只是如同木偶般机械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对方的意思。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已漠不关心,心中更是连一丝计较得失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沉默片刻之后,苏寒鸢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宋榷,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并无大碍,这点小伤,稍后我自会处理上药,无需劳烦他人。”她的语气虽然平静如水,但其中所蕴含的疲惫与无奈却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怜悯。
宋榷的眉头紧紧皱起,那张原本就刚毅的面庞此刻更是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寒鸢身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关切与不安。
然而,尽管他心中充满了对苏寒鸢现状的担心,但理智却告诉他,作为一名侍卫,此时此地,实在不是能够长时间停留之所。他暗自叹息一声,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苏寒鸢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做完这些后,宋榷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一步一步默默地离开了牢房,仿佛每迈出一步,心中那份担忧就会多增添一分。但他明白,此时此刻,除了选择离开,他别无他法。
其实,在宋榷的内心深处,从一开始便早已认定苏寒鸢就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王妃。他深知白瑾川对待苏寒鸢的感情并非一般,所以在私底下,每当提及苏寒鸢的时候,他总会毫不犹豫地以“王妃”相称。然而,对于宋榷这样的称呼,白瑾川从未表示过任何不满或者制止,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白瑾川对于苏寒鸢那份独特情感的一种默认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