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鸢娇躯微微一侧,那动作轻缓而又优雅,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正在缓缓展开。然而,这种慢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迟缓,而是一种仿佛时间都被定格于此的凝重与凝滞感。
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轻轻转动着,每一次微小的角度调整都显得格外艰难,好似背负着千钧重担。终于,当她的视线彻底偏离白瑾川所处的方位时,人们可以清晰地察觉到,她似乎是有意要躲开对方那锐利如剑的目光。
此时再看苏寒鸢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庞,尤其是那双本应清澈灵动、宛如秋水般迷人的眼眸,此刻竟隐隐闪烁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倔强与冷漠之光。那光芒恰似寒夜苍穹之上孤悬的冷星,尽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却坚定异常,仿若永不坠落,使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其视而不见。
她那红润欲滴的樱唇紧紧抿起,形成一道优美却又决绝的弧线,自始至终未再多吐露只言片语。甚至,就连再次投向白瑾川的目光,都吝啬给予半分。
恰在此时,白瑾川的嗓音突然破空响起,声若惊雷,振聋发聩!那声响犹如晴天霹雳,轰然炸裂于天地之间;又如黄钟大吕,雄浑浩荡,直上九霄云外。其中所挟带的威严气势,更是如山呼海啸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令人闻之心惊胆战,几近魂飞魄散。
“好啊!”白瑾川大声呵斥道,“看样子在这一段日子里,你们早就已经忘却了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了吧!”他那凌厉的目光犹如一道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看穿。
跪在地上的众多护林卫们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处迅速升腾而起,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面对白瑾川如此严厉的质问,他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会激怒这位可怕的主人。
然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忙齐声高呼道:“属下不敢!”这回应之声震耳欲聋,整齐划一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口号。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天地间不断回响荡漾,久久不散。但即便是这样响亮而坚决的回答,也无法掩盖住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心虚。
因为实际上,每个人的心里都非常清楚明白,此次他们所犯下的过错绝非等闲之事。所以,虽然他们口中高喊着“不敢”二字,但心中却都在暗暗祈祷能够得到宽恕,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白瑾川缓缓地转过身躯,仿佛时间都因他这一动作而变得迟缓起来。他那冷峻如霜、犀利似剑的目光,终于不再吝啬,而是直直地投射到了那些正跪地不起的人们身上。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令人几乎难以喘息。
"不敢?" 白瑾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不带丝毫感情色彩。每一个字都犹如寒风中的冰碴子,狠狠地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窝子里,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既然如此,那本王倒是想要好好问一问你们,是否还记得身为护林卫所应当严格遵守的规矩!"
护林卫们听到这话后,纷纷抬起头来,彼此对视一眼,但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沉默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由其中一名看似为首的护卫打破僵局,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身后众人齐声回答道:"回殿下,护林卫向来谨遵殿下您一人之命令行事。除了手持殿下亲赐令牌者以外,其余任何人皆无权擅自指挥我们行动,并且绝对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违背殿下旨意之举!"
这些规矩对于护林卫们来说早已烂熟于心,他们又怎敢轻易忘却呢?毕竟一旦违反规定,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极其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时刻铭记在心,绝不容许自己出现任何差错。
当他们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回答完问题之后,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涌上心头。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彼此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大家都清楚地意识到,今天想要轻易地蒙混过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果不其然,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瑾川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嘲讽。紧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呵呵,没想到你们倒还真是记得一清二楚啊!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难道真以为本殿下心慈手软,可以对你们的过错视而不见吗?”这番话犹如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上。刹那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地打入了一个冰冷刺骨、深不见底的巨大冰窖之中,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属下知罪,请殿下开恩责罚!”众护林卫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作响,齐声求饶道。然而此时的白瑾川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那张原本俊朗非凡的脸庞此刻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一双狭长的眼眸更是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寒光。只听得他又是一声冷哼,然后声色俱厉地高声喝道:“来人呐!立刻把他们给本王拖下去,重重地杖责五十!若有谁敢手下留情,一同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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