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白瑾川哪里还顾得上回应这些人的礼数,他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分给旁人半分,而是脚步如风般径直快步走向床边。待到近前,他的目光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了床上静静躺着的苏寒鸢那张略显苍白、透着几分病态的绝美面容之上。望着心爱之人此刻如此娇弱无力、令人怜惜的模样,要说心中不感到疼痛万分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之谈。但即便心痛如绞,白瑾川还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强行压抑住内心深处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感波澜,竭尽全力让自己尽量保持表面上的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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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白瑾川微微俯下身去,用一种近乎低吼却又极力克制着音量以免惊扰到床上人儿的低沉嗓音开口问道:“她……到底怎么样了?”说话间,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始终紧紧凝视着苏寒鸢,仿佛只要稍有松懈,眼前这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太医闻此,手忙脚乱地放下,如捣蒜般起身向白瑾川施礼,毕恭毕敬地答道:“回殿下,王妃安然无恙。以微臣之拙见,应是近日进食欠佳所致体虚眩晕。微臣适才已给她灌了些糖水,料想须臾间便可苏醒。”
闻得太医所言,白瑾川心中那块千斤重的巨石终于稳稳落地,他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口气。然而,此时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不经意间扫过桌上那几乎纹丝未动的食物,心头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恼怒与担忧交织,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得恰似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仿佛随时都能降下倾盆大雨。
“南枳。”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喝,犹如晴天霹雳,划破了室内的沉寂。
“奴婢在。”南枳闻声,身体不禁一颤,如惊弓之鸟般赶忙应声,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深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恐怕是一场疾风骤雨般的严厉责问。
“王妃平素的饮食,皆是由你操持,可有差错?”白瑾川的眼神恰似鹰隼,锐利无比,死死地锁定南枳,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犹如泰山压卵,令整个房间的氛围都沉重得好似铅块,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温度更是瞬间暴跌数度。
“回殿下,的确如此。”南枳颔首低眉,不敢与白瑾川对视,双手仿若被惊扰的小鸟,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
“那为何王妃现今不思茶饭,你竟然也未向本王禀报!就这样坐视她这般作贱自己的身体!”白瑾川蓦地怒发冲冠,这声怒吼恰似九天惊雷,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
南枳如遭雷击,浑身战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是奴婢失职,还望殿下责罚。”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咳嗽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床上原本紧闭双眼的苏寒鸢,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娇弱花朵,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宛如那被寒霜侵袭过的梨花,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苏寒鸢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比黄莲还要苦涩的滋味。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男人,此刻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而他身旁跪着的,则是一脸惊恐的南枳,恰似那受惊的小鹿。
“殿下……”苏寒鸢轻启朱唇,声音沙哑无力,仿佛那被风吹断的琴弦。她望着白瑾川那张依旧俊朗却不再有丝毫温情的脸庞,自嘲般地微微勾起了嘴角,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