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将洗漱用品端进来,还带了几卷纱布和金疮药。
沈如风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洗漱起来。待梳洗完毕,和顺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大人,您这伤......”和顺欲言又止。
沈如风冷哼一声,目光阴霾,“不该问的别问。”
和顺连忙点头称是,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
包扎好伤口,沈如风沉默片刻,说道:“去把沈富叫来。”
和顺应了一声,匆匆退下。不一会儿,沈富来到书房。
“大人。”沈富躬身行礼。
沈如风面色恐怖,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此刻重重阴霾,仿似隐匿着无尽的黑暗。
他阴恻恻地开口:“准备一下,今日就出发去舒县。”
沈富闻之,心中陡然一凛,应道:“是,大人。”
沈府门口,装满赈灾银的马车,停成一排。
立在两侧的人,一看就是长期习武之人。
大约有六十余人,均是厉王安排的。
此时,阳光炽热,照得人睁不开眼。沈如风一身黑袍,带着几分冷峻。
余氏扶着红玉缓缓走来,眼中满是关切。
“风儿,此去一路小心,莫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沈如风脸色稍缓,轻声回道:“儿子自会小心,母亲无需挂怀,在家静候佳音便好。”
沈安国紧跟其后,抱拳道:“二弟,早去早回。”
“我离家的日子,就烦大哥看顾了。”沈如风瞥了一眼,立在一侧的朴月琴。
她一袭月白色的罗裙,比以前更纤细瘦弱,腰肢仿佛一握便会折断。
莲步轻移间,自带几分妩媚。
像朵小白花,娇弱不堪,轻易刺入他的心扉。
沈如风内心悲怆,心上人在别的男子身下谄媚迎合,这于他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这一切,都是苏家,都是苏时瑾的过错。
“二叔,我等你回来,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壮儿眨着天真的眼睛。
这声“二叔”,终于拉回沈如风的思绪,他收起心中涟漪,应道:“好,二叔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