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中办丧事,沈如风这几日无需上朝。想着今日也没什么事,索性去陪母亲用早膳,顺便商讨一下,该如何安置月琴。
沈家的这座宅院,原本苏时瑾的陪嫁。当初,苏时瑾嫁给沈如风时,他刚中探花,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所得赏赐只是个二进小院。
而苏府家大业大,苏时瑾身为大房独女,苏继平和何氏将大半身家都给了苏时瑾。还购置了这处宅院,当作苏时瑾的婚房。
苏时瑾嫁过来后,沈老太太每日跟前念叨,说住的不是自家的宅院,哪能安心。
小姑子更是天天在她面前冷嘲热讽,说二哥好歹是翰林院编修,却住着挂在妻子名下的宅院,当真让同僚看笑话。
然后过了没多久,苏时瑾就把这处宅院转到沈如风名下,这样才得了几日的安宁。
余氏如今住在府里最大的院子里,这院子被她命名为“福寿园”。
沈如风步入院中,绿珠忙不迭地迎上前:“大人,您来了。”
沈如风微微颔首,问道:“我来陪母亲用早膳,老夫人可起了?”
绿珠低声道:“自从夫人那事发生后,老夫人便夜不能寐,每日寅时刚过便醒了。”
沈如风心中一紧,步入内室,坐在老夫人身旁,温声道:“母亲,您切勿多虑。苏时瑾之事,皆是因果报应。”
余氏轻轻叹息,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茶具,声音微颤:“风儿,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腿也似要疼痛起来。”
沈如风握住母亲的手:“母亲,您的腿疾已经痊愈,不必担忧。来人,摆膳吧。”
绿珠领着一众丫鬟,井然有序地摆上了丰盛的早膳。
只见桌上琳琅满目,皆是老夫人钟爱的甜食:金黄酥脆的油炸糖饼、晶莹剔透的酒酿丸子、香甜软糯的红糖麻薯……
沈如风眉头微蹙,但并未多言,只是端起一碗酒酿丸子,细细品味。
他边吃边道:“等过了晌午,月琴便到了。我想将她安置在您院中,为您解闷。”
余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月儿那丫头,我向来喜爱。有她陪在我身边,我也能宽心些。”
沈如风应了声,继续道:“这次月琴来了,便不走了。她毕竟为您生下了长孙,我理应给她一个名分。”
玉佩中的苏时瑾闻言,心中大惊。沈如风竟然已有私生子?月琴这个名字,她似乎曾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