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绿兰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上一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呜咽下去的,而且还必须让张娇月清醒并平静下来,于是便轻摇着张娇月道:“小姐,您不要担心,龙大爷那么有本事,不会有事的,而且,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显灵的?说不定就是三爷写的吧?这几天三爷老见得你不笑也很不开心的,所以……所以……”绿兰说着便将张娇月扶着坐到椅子上。
张娇月终于是回过神来了,可是泪水却仍然潸然而下,只幽幽地道:“你怎么知道呢,三哥哥不会对我写这些东西的。”
“小姐,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啊?”绿兰虽然紧紧地盯对着那纸上面写的字看了又看,可是连自己名字也不认得的她又如何看得出个头尾来呢?
“一蜂去,有蝶来……”张娇月只喃喃地念着,仿佛那是一只橄榄,虽然含在嘴里,可是怎么也不能将它啃尽消化,只能任由它在嘴里打着转儿,却又似有着千万斤重般,将嘴儿堵得让人怎么也不能忘却它的存在!
忽然,张娇月又幽幽地道:“不会的,这也不是大哥哥写的,他不会对我说‘一蜂去,有蝶来’的,可又会是谁呢?也不会是三哥哥,他又怎会对我写这样的东西呢?可又是谁写的呢……”
张娇月还在迷乱地猜测着,而张飞狐已经走到前院来了。
因为他忽然得报说睡了一天一夜的印缘已经醒来了,但因被奉命看守着他的张府打手阻拦着不得出去,虽然他不敢对张府的打手出手,但还是又急又躁的在房里擂擂跳跳。
张飞狐还未走到房门便已经听得巨大的擂打着床板的声音了,而张府那几个打手却只是定定地站在门口处,见得张飞狐过来,便忙作礼问好。
“他怎么着了?”张飞狐小声地问着那几个打手。
“送进去的酒菜他都吃光了,只是因为小的不让他离开,他很是恼火,但也不敢对小的怎样,只在里面拿那床出气……好在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木板床,要不……”那几个打手边说边笑。
“大师。”张飞狐先叫了一声,跟着便走进房去。
印缘叽咕地喃骂着并抬脚正要向木床踢去,听得是张飞狐的声音,便忙止了下来,转头看时,张飞狐已经端着满脸的笑容缓缓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