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使臣返程归至吐蕃之后,旋即将这一趟的出使成果呈禀于松赞干布与禄东赞。
使臣们一路风尘仆仆,甫一抵达,未及休整便匆匆入殿。
松赞干布正坐于王座之上,禄东赞则立于一侧。
使臣们跪地参拜,而后为首之人恭声道:“赞普,此次出使大唐,虽未全然达成所愿,然亦有所获。”
其详述出使经过与成果,言语间不无忐忑,偷眼观瞧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的神色。
松赞干布面色凝重,微微颔首,禄东赞则手抚下颌,陷入沉思。
实言而论,如此结果并非吐蕃心之所欲,然亦非一无所获,其中尚余偌大的周旋余地。
松赞干布眉头紧锁,目光深邃,沉声道:“大唐皇帝心思深沉,此番虽未尽如吾意,却也留下诸多可能。”
禄东赞微微躬身,应道:“赞普,虽未达至理想之境,然只要运作得当,未来未必不可谋取更多。”
二人相视,心照不宣,皆在思量着后续的筹谋与应对之策。
松赞干布令使臣团退下休憩,随即便看向禄东赞,问道:“大相,夏州建设兵团那边情形如何?”
松赞干布目光灼灼,神色中透着关切与急切。
禄东赞微微欠身,恭敬答道:“赞普,据探子来报,夏州建设兵团近日操练频繁,似有整军备战之象。”
松赞干布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负手在殿中来回踱步,思忖片刻后又道:“大相以为,此乃大唐对我吐蕃之防范,亦或另有图谋?”
禄东赞略作沉思,而后回道:“赞普,此事尚需详加探查,方能明了大唐之真实意图。”
禄东赞随后继而言道:“赞普无需烦忧过甚,现今大唐已然应下和亲之事,想来那夏州建设兵团那边断不会轻举妄动。再者,大唐师出无名,理应不至于攻伐我吐蕃边境。”
禄东赞拱手而立,面色从容,目光坚定地看向松赞干布,继续说道:“赞普,大唐素重礼仪邦交,既已许和亲之约,当会以和为贵。且我吐蕃边防守备森严,即便大唐有心来犯,亦未必能轻易得逞。”
松赞干布听闻,神色稍缓,微微颔首,然心中仍有几分忧虑未曾消散。
松赞干布对禄东赞言道:“纵是如此,吾等仍需严加防范,毕竟万不可全然指望大唐顾念脸面此节。倘若夏州建设兵团那边的大唐太子当真寻衅滋事,大唐皇帝恐亦难以及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