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与众袍泽齐聚于安西酒肆之中,把盏言欢,豪情冲天。
酒香四溢,话语间尽显英雄本色,一时间,似乎连那酒肆中的空气都因他们的壮志凌云而变得炽热起来。
窗外风沙轻拂,屋内笑语喧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股豪迈之气所动容。
“薛将军,听闻泾阳近来愈发昌盛,实是令人神往,真恨不得即刻归乡一探究竟。”薛礼麾下一伍长酒意微醺,言语中流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此人乃泾阳子弟,自离乡从军以来,心中常怀故土之念,如今听闻家乡日新月异,更是勾起了他无限的乡愁与期盼。
“无需忧虑,虽说军中有五年一换之制,然亦有分批归乡省亲之例。”薛礼温言宽慰道,“待时机成熟,定当为你等请命,好让诸位得以还乡,与亲人团聚。”
数日之后,薛万彻至安西关,遣人传信,召薛礼前往相见。
“卑职薛礼参见副大都护。”薛礼步履稳健地来到薛万彻面前,拱手为礼,言辞恭敬而不失方正。
“仁贵,此番有要事需劳烦于你。你须前往高昌一行。”薛万彻示意薛礼落座,语气平和,缓缓道来。
“莫非是要对高昌用兵?末将早已饥渴难耐!”薛礼误以为战事将至,双目骤然一亮,难掩心中激昂之情。
“你这脑中除了打仗,还能有他物否?”薛万彻对薛礼已是一筹莫展,此次遣其前往高昌,实则为购得白叠子之种,而非征战。
这莽撞少年,真个是嗜战如命,令人无可奈何。
“非战事乎?前往高昌所为何来,可有推辞之理?”薛礼闻言,眉宇间顿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失望之色。
“此行高昌,乃为购取白叠子之种,此事泾阳伯已于书信中提及。汝意下如何,愿往否?”薛万彻语重心长地对薛礼说道。
“哦,原是郎君所需之物,如此一来,我自当前往。”薛礼闻听此言,面上现出几分欣然之色,先前的犹豫之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薛万彻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抹艳羡,暗自思量陆通何德何能,竟能得薛礼这般死心塌地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