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让开！”阿尔萨斯喝止了想要上去搀扶的士兵：“谷物...这些居民...”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这些人已经都被感染了。”

“阿尔萨斯——”吉安娜声音微弱，她想要出言安慰，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许现在还没事，但你看看他！”王子指着已经趴在地上的市长：“他们早晚会...早晚会尸变！”

“你说什么？”乌瑟尔脸上的胡须颤动着。

“阿尔萨斯说的对...”吉安娜说：“这次天灾正是被人藏匿在粮食之中散播开来的，所有吃过的人都会被感染了，如果他们被感染……就会死去...然后变成丧尸。”

她脑中一片混乱，但法师的训练还是让她机械地思考着。

应该有办法的。安东尼达斯教导过她，只要是魔法，就必然有另一种魔法与之相克。

如果有时间思考，如果能冷静下来理性的应对而非感情用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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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太迟了...”阿尔萨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狰狞，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与亡灵大军作战的时刻：“这座城城市已经没救了，等待它的只有毁灭一途。”

也许是听到了阿尔萨斯冷血的宣判，趴在地上的市长抽动了一下，彻底没了动静。

“毁灭？阿尔萨斯你什么意思？”乌瑟尔大步走向他的前学生。

“阿尔萨斯，给我们点时间...”吉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只要一两天。我和凯尔萨斯可以传送回达拉然和银月城，我们可以召开法师紧急会议。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什么办法——”

“他是对的...太迟了...”一直沉默的凯尔萨斯终于开口了，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女法师：“我们没有一两天，最多只剩下几个小时，或许只是几分钟，吉安娜，你亲眼所见，不是么？”

精灵王子又看向乌瑟尔：“乌瑟尔，你也参加了十五年前的第二次战争，你我都清楚，亡灵化是无法逆转的。”

“乌瑟尔老师。”看到凯尔萨斯支持自己，阿尔萨斯似乎有了底气，语气也平复了几分：“你也听到了，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必须净化这座城市！这是唯一的办法！”

“净化？怎么净化？”

“清除所有人，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潜在的感染者...”阿尔萨斯迟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也是我的命令！”

“孩子，你疯了！”乌瑟尔毫不退让：“就算粮食确实被感染了，就算尸变是不可避免的，但不可能所有人都食用了，必然还有许多健康的居民！”

圣骑士坚毅的眼神扫过所有人，嗓音完全压过了自己的学生：

“长虫的苹果可以被你整只扔掉，但你不能因为一部分染病的人而屠杀全城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