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之后,高城又被袁朗亲自送了回去,走之前高城还半玩笑的说,
“我倒是真的给你们这群死老A当上救火队长了。”
袁朗看了他一眼,语气很认真,
“这次算我欠你的。”
高城可不太适应这样的袁朗,摆摆手,蛮不在乎的,他又不是为了死老A才这样做的,他是为了他的兵,只要他们还管自己叫一声连长,他们永远就都是他的兵。
“别,我可要不起你的人情,什么时候请我喝顿酒得了,我可还记得呢,你的舍命酒。”
“行行行,等过几天我找一个时间,一定请你!”
“行,那我师侦营等你。”
……
蓝木寝室里,他和许三多凑在一起给班长写信,许三多小心翼翼的看着蓝木,张嘴张了好几次,可是也没说出来,
蓝木又不是眼瞎,当然看出来了,把手扣在他的脑瓜顶,放到信纸前,
“三多,你写信,老看我干什么啊?我脸上又没有小抄给你?”
“我就是,我就是想问问,恁,恁……”
蓝木递过去一颗糖,之前过年的时候他买了一大堆剩下的,酥心糖,可好吃了,
“放心,我没事了,三多,让你担心了吧?”
三多被塞了一嘴的糖,不好说话,只是一味的点头,他确实很担心蓝木,他没有办法,队长最后也只是说试试,
其实当时如果蓝木稍微注意下周围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有好几个身影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偷看着他,可是谁都没有上前,
吴哲对队长的方法提出质疑,可是绑人的时候他也是帮了忙的,因为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成才一直拿着手里的狙击镜看着被绑着的蓝木,也沉默不语,
许三多躲在大树后面,蓝木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一清二楚,但是他一直听话的不让自己出去,他害怕自己出去这个办法就不管用了。
孟五声蹲在地上和蓝木哭得不相上下,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动手的,他这辈子唯一不会动手的人就是蓝木,让他对蓝木动手还不如把他也给绑了呢。
大家都在等着,盼着,队长这个连他都不知道好不好使的办法,是真的管用吧。
蓝木和许三多又开始写一份信给班长,蓝木的那部分他让班长不用再替他担心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他有了他自己的目标,
许三多的那部分依旧是流水账,事无巨细,把这段时间的生活训练,都写了上去,甚至包括每天跑多少圈。
许三多一边写信一边用尽他在书里看到的各种理论跟蓝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中心观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蓝木没有错,
弄得蓝木笑着摸他的脑袋,
“所以这就是你当初学心理学的原因吗?为了更好的安慰人?”
许三多看着蓝木点了点头,他是想在这情况下有话可以说,他的嘴一直都很笨,但是他并不想一直就这样下去。
“三多,你要记住,书上的永远都只是书上的,是那些着作者经历的事情,而现实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极其复杂的个体,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谢谢你和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