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张莹莹上学走了。刘芳芳收拾好结婚证、户口簿、身份证，和张为民一起去了民政局。

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这段错误的婚姻彻底画上了句号。

本来张为民还担心，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刘芳芳要是不跟她去办离婚该怎么办。

没想到刘芳芳倒是没有纠缠。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刘芳芳把头靠在车窗的玻璃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似是失去了什么，又似是得到某种解脱。

……

道振邦在张为民的工厂尝到了甜头，在这种多劳多得的公平体制下，道振邦工作热情高涨，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才下班。

这天晚上，道振邦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回家，刚到他家院子门口，就听到黑暗处有个男人的声音向他低喊道：

“刀哥！”

道振邦借着月光看到墙根下面蹲着一个人，但看不清楚是谁。

“谁啊？”

道振邦问了一句。

那人戴着一顶破旧的皮帽，双手互插在袖管里，一边贼眉鼠眼地环顾四周，一边走到道振邦面前。

道振邦定睛一看，居然是冯二驴！

“二驴？怎么是你？你小子最近跑哪儿去了？”

冯二驴悄悄地说：

“刀哥，咱们进屋里说，我在外面等你一晚上了，快冻死了。”

道振邦把冯二驴让进自己的屋内：

“吃过饭了没有？”

“没有，早就饿了，你这儿有啥吃的？”

“等着，我去热饭。”

冯二驴搬了个凳子坐在火炉旁边，用火钳子掀开炉盖，把炉火捅了捅，又添了一些煤进去。

炉火渐渐燃烧了起来，屋里的温度很快上来，冯二驴脱掉了外套，开始环顾屋内。

他看到道振邦家里添置了不少新的东西，心想这小子最近看来是有钱了，等会儿得跟他借点钱。

片刻之后，道振邦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有炖羊肉，猪肉炖粉条，锅包肉……还有一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