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忙问道,“什么缘由?”
姜谙答道,“她知你定然会帮她促成此事,否则你这人啊,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喜喜无奈道,“谁让我爱多管闲事了。”
七月的雨水如瓢泼一般,接连下了几日仍未有停歇的迹象,闻夏为了粮仓防水之事,数日都无暇归来。而这阴雨天气搅得化雪整日腹痛难忍,鸣秋则连日为她调改药方,喝得她直言嘴里满是苦涩,干饭都不香了。
“怎么知春搬出去后就难得一见,闻夏竟也难得一见了。”化雪端着药,望着外头如珠帘般的雨幕,叹道。
鸣秋笑道,“这几日雨水太大了,闻夏正在挖槽引水,以防积水坏了粮食。你啊,别顾左右而言他,赶紧把药喝了。”
化雪撅起小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这会祝长乐突然冒着雨跑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递到化雪面前,兴高采烈地说道,“姐姐,尝尝这个,可甜了。”
化雪半信半疑,拿起一块,那模样好似一个粘满了芝麻的面团子,疑惑地问道,“哪来的?”
“是王爷做的。府里的麦子发了芽,王爷说扔了可惜,就做了这麦芽糖,我尝着可甜了,你吃药也不用怕苦了。”祝长乐道完,拿了一颗放进嘴里,道,“就是有点粘牙。”
化雪听是王爷做的,便不再有任何疑虑,一口气将药喝完,然后也尝了一颗,果然如祝长乐所说,粘牙得很,不过这倒让两人找到了拉丝的乐趣,比起了谁拉的丝更长,还请了正在看医书的鸣秋当评判。
蒸过肉,炸过丸子,如今又熬出这种甜得粘牙的糖果,府里的厨工对柳喜喜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开始学习麦芽糖的制作工艺。
柳喜喜送了两份到客房,一份先送到丁香手里,而后又去卫荀和元原所住的屋。
因为下雨,这几日元原都在房间里练习弹琴,而手中的琴,是他请丁香帮忙制作,自己亲自上弦调音,又一边与卫荀喋喋不休地讲着在书院里发生的有趣的事。
“国子监可没有这里好玩,大家都太拼命了,无趣得很。”元原总结道。
“什么无趣得很?”柳喜喜听到他的话,笑问。
“喜喜姐姐!”元原瞥见柳喜喜兴奋喊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过去抱她,到了跟前,他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正好姜谙就跟在柳喜喜身侧,他转身投到姜谙怀里,甜甜地喊道,“姜谙哥哥你也来啦。”
“嗯?”柳喜喜见状,玩笑道,“怎么,好像不欢迎我呀?”
元原笑道,“欢迎,喜喜姐姐,就是这儿都是男子,你来做什么?”
“给你们送糖。”柳喜喜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明媚。
她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卫荀,见他一直低着头,将麦芽糖递到他面前,道,“还在生我的气呢?我错了,不该当众说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卫荀的目光猛地一怔,缓缓抬起头来,只见柳喜喜笑如繁花。
他微微点头,接过柳喜喜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