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壶酒，沈笑漫无目的的走，直到京城西湖畔。

水面沉寂，是处镇静心情的好地方。

岸边三艘小画舫，沈笑微拎着酒踏上其中一艘前询问，“今日天阴，可还渡人?”

“自然！姑娘可要去城南?来回一两银。”

闻声抬眸，发觉是位能干的妇人。沈笑微面色稍缓，点头踏上船舫。

低头间发觉船侧正下方潜着一条大鱼，足有一臂之长。

浮在水上似乎想引她注意。

“船家，这儿有条大鱼，可是你养的?”

画舫中妇人困惑，“鱼?”

周遭船家起身，伸长脖子朝她脚下看去，轻笑出声。

“林家的！那姑娘说的是条引路鱼！”

“噢噢！”老妇人穿过船舱，急忙领她坐下。

“这鱼看着温顺通人性，其实不然，它呀！是专门引人下水去，靠将人引到深水区淹死为生。姑娘切莫被它给骗了！”

第一次听说此鱼，沈笑微面色一变，“受教。”

……

渐渐远离岸边。

推开舷窗，湖面凉风吹动斗笠，扑洒脸前。

低头看了眼手中酒坛，沈笑微扬手，将斗笠掀开搁置一旁。

船头，老妇人吹着风。

悠闲回眸，望见她面容带忧愁，不禁开口询问，“姑娘貌美阳春，怎独自行舟绿水，在此处饮酒?”

“人多的地方待惯了，想自己出来走走。”

看出她不愿多言，妇人也不多过问私事。

“原来如此。可要点香?旁边那些都是慈宁寺的香，有许多诗者来此处问心，带的太多便留下了。”

“好。”

瞥见对侧小炉中燃烬的香物，沈笑微点头。

拿起根香，火折打开插入炉中。

随后坐回原处，勾着舷窗继续饮酒。

白香袅袅，宛如进了禅院。

放下酒壶，肩靠窗沿拖着脑袋，女人陷入沉思。

……

天气乌卷，阴凉飒爽。

街道上人流还不算太少。

官府住处。

接到命令，杨帅、王冲兵分两路，浩浩荡荡涌入一条街里。

将尚书府、孟府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