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要邀他俩去家里玩,小梅笑着说,明天还要上班,不去了。等哪天休息再去你家蹭饭。
跟俩人分开,桂香问,那男的哪里的。
我说是小根的同学,也是小梅她哥小海的同学,父母在镇医院上班,不过他父亲已经死了七八年了,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桂香笑着说,一个医生连自己病都治不好,还怎么指望他给别人治病。
我笑道,你这可冤枉他父亲了。
桂香问,我怎么就冤枉他父亲了。
我说,尚荣的父亲是镇医院的妇科医生,听说当时还很有名气,但是他自己不可能得妇科病,所以治不好自己的病也是情有可原的。
桂香咯咯笑道,那他父亲岂不是看过很多女人的身子。
我笑道,说不定也看过你的。
桂香掐了我一下,笑道,怎么可能,我那时才多大。
我说,那可能看过春香姐的。
桂香说,还真有可能,听我姐说,她是在镇医院生下兰兰的,给兰兰接生的医生就是一个男医生。
走到大家乐投影厅附近,我在旁边的杂货店买了一包红双喜,桂香也拿了一包半斤的五香瓜子,我把钱付了,笑道,长这么胖还吃。
桂香嗑着瓜子笑道,你懂啥,我这叫丰满,不是胖。
我点着烟说,难道一定要长得跟水桶一样粗才算胖。
桂香把瓜子壳丢在我头上,笑道,长胖就长胖,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嫁人了。
回到家,桂香倒在沙发上,舒畅叫道,终于回到家了。
我打开电视,坐在桂香身旁,桂香摆转身子,躺在我的大腿上,看着我笑道,红玉昨天上午打电话给我,她说又想来深圳。
我问,她不是在老家相亲了么,难道没成?
桂香说,红玉性子太执拗,相亲了几个男的,男方条件都不错,可惜男方说错了话,让红玉觉得自尊心受到屈辱,便没答应。
我说,那些男的说了啥话。
桂香说,那个搞水果批发的后生对红玉很满意,说只要红玉跟他结了婚,他一定会照顾好红玉的母亲和哥哥。
我说这男的挺好啊。
桂香说,可不是,可红玉不是这么想的,她认为这男的是在看不起她,把她看成是一个用身子换钱的女子了。
我叹道,红玉这么想也有道理,可这个世道的婚姻有几个不是这样的。
桂香说,后来她的小姨夫又给她介绍了一个信用社的男人,那男人也对红玉非常满意,又说了类似的话,红玉又没同意,她家那些亲戚见她这么傲气,也不敢再给她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