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患得患失之际,刘敏过来叫我去18号包厢陪老板喝酒。我没有往常的矜持,解下围裙便跟刘敏走了。
走进包厢,刘老板没像往常那样让我先向他敬酒,而是随意让我找一个位置坐下。
黄喜庆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对我微微一笑,便忙着跟身旁的苗梅说话了。
我在李春华身旁坐下,谢兵华冲我点了点头,让我心安了不少。
以前自己总是反感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现在看来,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难怪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愤怒不正之风,讥讽趋炎附势,自己却忙着找关系。我们愤怒不是因为不公平,而是觉得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不利位置,这种骨子里的自私才是真实的人性。
刘总上个月底已经离开酒店回了澳门,他的走既不是他主动辞职,也不是被刘老板炒了鱿鱼。而是刘老板让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休息多长时间那就要看刘老板的心情了。
或许,本就是一种变相的炒鱿鱼。
听说刘总走的那天酒店没有一个人去送。人走茶凉本是人间常态,在深圳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尤为突显。
刘老板今日对我冷淡,无非是我没有达到他期待的价值或潜力,之所以我没有像臭虫一样被清除出酒楼,可能是我炒菜的技术还勉强对得起我拿的薪水吧。
自然还离不开谢兵华的关照。
看来自己能在酒楼一直顺风顺水最大的底牌还是谢兵华,只要谢兵华在酒楼,我在酒楼的地位基本无忧。
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去捧老板的臭脚,因为他而患得患失。
至于黄喜庆又算啥,我需要看她的脸色么。
想到此,我的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在酒桌上,我微笑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演。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刘老板十点半离开酒店,我没有跟着一起去送他下楼。
不是我在破罐子破摔,而是没有去送的必要。我有现在这份高薪工作是因为自己有这个实力,而不是用笑脸换来的。
我跟谢兵华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酒楼。坐车回到石厦,因为太晚,没有去找娄总,直接回了家。
我刚用钥匙打开门,桂香便从卧室出来。闻到我身上的酒气,问我是不是又陪老板喝酒了。